云熙望着地上的米,那是他要人特地从南夏带来的种子为他种的米,连那未央宫所食,都是他亲挑亲选的。可他怎么就一点也感受不到,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意。捕捉到那“假惺惺”三字,顿时狠戾起来。
把崔眠的脑袋压到了那碎瓷上,
“你给我吃完,不然下次我就当着两军的面,当着他的面,上了你!”
下次……还有下次。这种事,崔眠从前不觉得云熙做的出来,可是现在,他不敢忤逆他,因为他真的做的出来。崔眠伸出舌头要去舔那碎瓷残渣……
崔眠真心觉得自己是连狗都不如了,从未有过被人践踏到今日这般。
就在舌头要触碰下去之际,又被云熙一巴掌扇开。
“别吃了,我一会儿让人重做。”
云熙离开了,他没有回头看一眼面目痛苦扭曲的崔眠,那一把掌用力,扇远了他,可是金链不够长,脚踝又是一阵扯痛,流出血来,疼的崔眠头昏目眩。
于明灭昏暗之间,崔眠碰到了一块瓷片。
文君,对不起了……
文君后来被桃满救下,那一□□得深,一修养就是个把月。让桃满宽心一些的是莫长生恢复得差不多了,二人又可以一起并肩作战,互相挖苦。
那日二人一同去追云疆残军,追入了一道沟谷,却反被那里的敌军埋伏了。二人弃了马匆匆往山林逃窜。
两人在草丛内边躲边逃,与敌军周旋。直到天黑了敌军才把人撤走,可是山脚下还是留有士兵巡逻把守,只恐明天还会再次搜山。看来,还是要在山上熬过一夜。
桃满与莫长生走了很远,在背离守卫的山面找到了个山洞。这一停下来,桃满才发现莫长生的唇色惨白,一看,他的军靴里淌着血。莫长生被捕兽夹夹住了,竟忍了一路。
“莫长生,你干嘛不喊疼。”
“喊有用吗?”
“你这人真是……”桃满把莫长生扶着坐在。捡拾枯枝起了堆篝火,又拿树枝把山洞口遮掩了,再回来给莫长生取捕兽夹。
桃满借着火光一看,锋利的铁齿把莫长生的小腿咬了个结实。
“莫长生,你再这么忍下去这条腿怕是要废了,我得给你取下来,会有点疼啊,你,啊”桃满把自己的声音压低,莫长生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夹子取下来了,桃满又简单给莫长生包扎了伤口,止住了血。
“桃满,把火灭了吧。”虽然桃满遮了洞口,但总怕有万一。
灭了火后,一片黑寂。两人都累了,就和衣睡下。
“冷。”半夜莫长生冷的不行,把身子往桃满这边拱。桃满把外衣脱下盖在莫长生身上,自己又冷的不行。心想这又是何必呢,干脆抱住了莫长生,这样二人可以互相取暖,一件衣服也能盖两个人了。
第二天,闻得山间鸟鸣,桃满醒来时吓了一大跳,衣服披在他身上,莫长生不见了!
桃满小心寻了四周无果,心急如焚,
“莫长生,莫长生,莫长生……”他原先是压低了声音,到后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哽咽着高呼:
“莫长生,你在哪啊?”
有风吹过,吹的山林的树叶簌簌落下。
“莫长生,你别玩了,你出来啊!”
风没有停,无言的树叶落的更欢了。
“莫长生,我喜欢你。”鸟儿被惊飞了,风也停了,莫长生,没有出现。
桃满的眼睛红了,看来这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和他自己知道了。他明白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