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出了一点偏差,这人啊说没就没了。可明白了又如何,如果莫长生没了……
“桃满你说什么?”莫长生居然从一个荆棘丛爬上来了,吓了桃满一大跳。
桃满拿衣袖擦了擦眼睛,“你他娘去哪了,害老子给你哭丧呢!”
“我,我去探路了啊。我们总不能待在这里一辈子吧。我发现这边都没有云疆士兵把守,且这个方向顺下去离我们军营也近,就是这草扎人了些……”
桃满已经听不下去他说什么了,只要他活着就谢天谢地了。
“莫长生,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什么听到什么?”莫长生不解。
看来莫长生是真的没有听到,没听到就好,否则桃满都不懂该如何面对莫长生了。
“我该听到什么吗?”莫长生眼底闪过一抹揶揄神色。
“没有,没有。”
“你这人,找不到人家的时候还哭的死去活来,现在我活着了,又不耐烦。”
“嗦,快走吧。”
“等等。”莫长生拉住桃满,桃满立马警觉起来,只恐有敌人,
“给你。”却不想莫长生从怀中掏出了几个生板栗放在他掌心,“吃吧。”
两人顺利回到了军营,粗心大意的桃满自然是没发现比他们回来的还要迟,满身污泥的浪神医。
出来透气的文君就看到文昊这副狼狈模样,
“哥,你去哪了?”
“哦,我去山里采药去了。”
这真是个蹩脚的借口,文君也不想揭穿他,只问:“哥,你这是何必呢?”
却见文昊浅笑,轻轻碰了文君的伤口,
“那你这又是何必呢?”
文君被说的哑口无言,兄弟二人只是看着互笑。当不见桃满回来的那一刻,文昊终于明白了当日要挖眼给崔眠的文君,敢在佑王府口出狂言的文君,为了所爱之人,自己的行为好像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未央宫
当云熙再看到崔眠的时候,泊泊一地血流得他触目惊心。比起雪神祭的血池,那幽室的一滩血,几乎要流走他的心跳。
崔眠醒来,望着自己上的丑陋疤痕出神,看来,他还是没死成啊。
云熙坐在桌边,喝着茶,心情看起来似乎很是愉快。
“不觉得自己的疤有点奇怪吗?”
被他这么一说,崔眠才觉得那疤不只是割痕,还有他也说不清的形状,和星印几分相似。
崔眠当然不知道,他的手上疤痕唯一道,却种下蛊三种。
“我在你体内种了蛊。绝情蛊、共情蛊、同生蛊。”
崔眠哑道:“什么意思?”
“绝情蛊,你会慢慢忘记文君。共情蛊,你会爱上我,像我爱你一样,死心塌地。”
崔眠想下床同云熙理论,无奈身体虚弱,他是跌下床的。他的身体受制于人,现在连自己的感情都操控不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什么狗屁蛊,你给我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