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他们都看见了那贼人，利爪掏心，已经死了。

“不是，所以偷鸡不成蚀把米？”陆沁不甘心地跟着陶攸宁回凤栖宫，“那人想把九尾狐妖炼成魂兽，结果被狐妖反杀？那狐妖呢？去哪了？”

殷世骄面色不虞，“无论如何是杀人了，畏罪潜逃了吧。”

“那我替狐妖鸣不平啊！这种人就该杀，杀了替天行道岂不正好？还害得它要躲躲藏藏。”

“杀过人的狐妖在外流窜，万一它杀得兴起怎么办？九尾狐妖，动动手指头便可屠城！”

陆沁嘟囔道，“别把人家都想得那么坏嘛。唉，我这一身脏死了，我回家一趟，有什么消息统统传音我啊！”

他一拍陶攸宁的肩膀，转身就坐着大鸟走了。

待他走后，殷世骄终于露出一点稍纵即逝的笑意，“可算是被他大哥叫回去了，吵得我脑仁疼。陶师兄，你们凤栖宫之事，我也不太方便，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

陶攸宁连忙拱手，“多谢相助，真是帮了大忙了。”

殷世骄的脸色又臭下去，“学艺不，连个障眼法都没看出来，惭愧。”

“别胡思乱想。你已经很好了，师父都时常让我们向你看齐。”陶攸宁拍拍他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这边告一段落了再约。”

殷世骄挥挥手，御剑而去。

“殷师兄好帅啊……”一名小师妹羞答答地凑过来，“那个，陶师兄，你知道……殷师兄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吗？”

陶攸宁失笑，这可把他难住了。

据他所知，殷世骄不喜欢女孩子。

可惜也不喜欢男孩子。

不喜欢猫，不喜欢狗，什么都不喜欢。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喜欢的，大概是剑和笛吧。

他笑笑，“殷公子天资过人，却还十分勤奋上进，我想，他大概也喜欢勤奋上进的女孩子吧。”

回到凤栖宫，脚下仍积着薄薄一层新雪，远远便看见主殿顶上的机关红凤展开双翅，翩然欲飞。

“宫主回来了！”

陶攸宁一喜，“师父，不知大宫主现下可否得空，能否先帮洛师弟变回来？”

青梧道人摆摆手，“你先去吧。”

陶攸宁运起轻功行至殿外，有些赧然地掸了掸身上尘土，一拜到底，“青梧道人座下首徒陶攸宁拜见。”

“进。”

凤栖宫大宫主贺世君面容威仪，相貌堂堂，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一头雪白长发束于红宝石冠之间，更是显得仙风道骨，让人心生敬畏。

“回来了就弄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纵使是陶攸宁也有些惧他，闻言连忙跪下，却感觉肩膀上的小狴犴一阵骚动。

贺世君伸出手，“过来。”

小狴犴在陶攸宁背上爬来爬去，最后钻进他怀里。

贺世君沉着脸踱步过来，两指抓小奶猫似的拎起狴犴的脖子，在空中用力一抖，瞬间化为肩宽腿长、赤身裸体的洛庭之。

“师父。”洛庭之跪下身，不卑不亢。

“去后殿更衣。”

“是。”

陶攸宁有些忧虑地望过去，他看不见洛庭之此时情状，担心贺世君过于严厉，伤了少年的自尊心。

不过片刻，青梧道人领着自都梁山回来的一行弟子进殿，琴川见洛庭之穿着贺世君平日常服，禁不住眼神一黯。

一众弟子纷纷行礼，只有青梧道人略一拱手，站到他身边，“死去那人名为龙悟，是钟萃道之人，拜于‘十大名师’龙潜座下。确为九尾狐妖所伤，伤口并无魔气侵蚀，他死时还未来得及将狐妖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