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拥过去,他们好似落在一个溶洞中,不断有水滴落下来。他们处于一个凹部,陆沁所站的位置上空有一条石道,只是看似十分狭窄,不知够不够成年男子通过。
“这也太窄了吧?那个钟萃道的贼人莫非修过缩骨之术?”
“他修过缩骨,那九尾狐妖可没修过。”
“除非……已经被为魂兽了。”
“可此地毫无打斗痕迹啊。”
陆沁不信邪,一个用力,扒住那密道就往里钻,爬了没两下,被卡住了。
有凤栖宫弟子偷偷地笑,但随着时间流逝,陆沁还是像条咸鱼在那儿弹来弹去。有人开始忧心忡忡地问,“我们不会出不去了吧……我们还能回去吗?”
殷世骄毫不留情地嗤了一声,踩了踩脚下,忽有所觉,蹲下身。
陶攸宁冲他点点头。
“别看了,这里只是个中转站。那人在原来的阵上又画了一道传送阵。走了。”殷世骄让其他人拉住自己,双手开始飞快地结印。
“等等等等啊!我我我我还卡着呢!”
殷世骄差点没被他气死,“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话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我的小蝴蝶你能找到这儿吗?我能被卡在这里吗?”陆沁气得直想打他,一气之下拔了出来,嘿嘿一笑过来拉住他们。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他们就在传送阵与传送阵之间来回穿梭,踏遍了华夏大好河山。
琴川:“燕山。”
琴川:“永宁。”
琴川:“泉州。”
琴川:“……哈密。”
……
起初陆沁还跟殷世骄在那儿斗嘴,不停地问“你行不行啊”、“你当在遛狗吗”、“你怎么不传到东瀛玩玩呢”,到后面心惊胆战,不敢再刺激殷世骄,反而主动转移他注意力,“刚才的六尾妖狐蛮不错的,要不要考虑作你的魂兽?你看你也二十好几了,该有个伴啦。”
“不用。”
“不要怕嘛。骄骄,以你的修为,肯定能驾驭魂兽的。以后打起架来呢,也有个帮衬。”
殷世骄心情极差,懒得搭理他,“我不喜欢狐狸。”
陆沁跟着跑了一晚上,嘴也说累了,终于闭嘴,只在心里腹诽:不喜欢狐狸,你喜欢什么呀。你就喜欢你自己。
又换了个地儿,依旧是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大喇喇的传送阵,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陆沁见大家都有些沮丧,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来,“都饿了吧,吃点糖。”
“师父!”陶攸宁的传音铃震起来,“我们在……扬州城外!好,我们这就回去!”
扬州与都梁山相隔不远,他们御剑回到山脚时,看见旁边已经支起小棚,十几个山民已得到救治。
青梧道人一身红衣,宛若一只涅的火鸟栖息于林间。反观这些弟子,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看见他真真是看见了救星。
“师父!”
“青梧道人!”
青梧道人转过身来,面色凝滞,“辛苦了。”
“可曾捉得那贼人?”
“捉到了。”青梧道人叹道,“带你们去看吧。”
“捉到了!”一群少年兴高采烈,“今晚没白跑!”
只见原来的残阵已经全数不见,露出更深的地底,一个血红色的传送阵。
青梧道人摇摇头,“障眼法。你们还是经验不足。下回长个心眼。”
话音未落大伙儿眼前猛地一跳,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一片空旷的平原上。日头有些猛,不似江南春日,干风吹起一层轻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