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夫,抓两贴药。刚好我知道个大夫,要不介绍给你?”
“不必了,治不好的。”
“哎,你别给我脸色看,我又不是为了你,我这是看在你那朋友昨天给我烤山鸡吃的份上。”不愧是常年走江湖的,这史永福巧舌如簧,三下两下就又把场子找了回来,“就你昨天要我算死人八字,我不故意介绍庸医给你就是我大度。”
穆离鸦平素就喜静,现在病了就更怕吵闹,更别提这史永福一个人堪比一群鸭子,说话都不带大喘气的。
他按住太阳穴的位置,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真觉得我病了就少说两句吧,我听你说话都觉得要晕了。”
“好吧好吧,年轻人,待会你可不要后悔。”
史永福安静地坐到一旁去拾东西。
穆离鸦靠着墙,偶尔看那边的薛止一两眼。
薛止生气了。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过去就连他打翻茶杯,将薛止堆叠起来的经书搞得一塌糊涂,薛止都从没跟他置过气。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像揉进了一把碎冰,又冷又痛。
“打扰了一晚上,我就先告辞了。”
总是在破庙里将就不是个事,史永福只是留下来帮薛止个忙,忙帮完了自然就该动身。
他东西不多,拾起来也快,拾好了最后跟他们说两句话。
“你们要去郦城做什么。”
这条路只通向一个地方,那就是最近的郦城,史永福又不傻,自然懂得。
“找人。”
“找什么人,没准我认识啊。”
穆离鸦瞥了他一眼,像是在心里揣测他是否值得相信。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我也不知道。”
要是拒绝就算了,史永福听到这么个回答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知道你找什么人?难道要挨家挨户地找?”
穆离鸦叹了口气,“我只知道那人住在郦城,今年约莫四十到五十岁……三十年前,他住福清街一间小破院子,连门都没有的那种,娘亲患眼疾,最多能看到前方两三步的地方。”
“住哪?”
因为分神思考薛止的事情,穆离鸦没怎么注意到史永福的声音都变了调。
“福清街的一间小破院子,现在还是不是住那我就不知道了。”
史永福的表情相当古怪,“你们要找那户人家啊。那人的亲娘十多年前去了,他安葬了亲娘以后就还是一个人住在那间门都没有的小破院子里,偶尔出去揽点生意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