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间挂了一块玉佩,是一条羊脂玉雕成的鲤鱼,范无咎仔细一看,发现鱼的头部和尾部均有裂痕,一看便是被人从中间摔成了两半。
半块鲤鱼玉佩?昨天尹子徽好像也提到过鲤鱼玉佩,一半在相遇时被尹子徽给了姜举,另外一半在重逢时也被尹子徽给了姜举。黄钰身上的这半块是尹子徽的吗?如果是,那这半块究竟是尹子徽给他的,还是姜举给他的?无论答案如何,范无咎都觉得这背后会有个有趣的故事。
注意到了范无咎停留的目光,黄钰下意识地拿手遮挡了一下玉佩,然后说:“这块玉佩是故人相赠,您看了它这么久,可是见过?”
“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若我想起来自会告诉你。”范无咎说,“姬姑娘怎么不在?”
“我表妹病了,卧床已有半月。”黄钰道。
姬兰病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中秋那日着了风寒,结果到现在还没好。”黄钰解释道,“不过她有交代我,若是你来找她,就带你过去。”
范无咎便跟着黄钰一同到了姬兰的闺房。按理说未出阁的女子闺房,成年男子是不能随意进入的,但由于姬兰特别吩咐过了,也没有人拦着范无咎。
说实话范无咎也是第一次去女子的卧房,还有点小激动呢。虽然范无咎喜欢的人是男性,但这和他对女子卧房的好奇并不存在冲突。
但进去后范无咎有些失望,因为姬兰的闺房和他印象中男子的房间也没有太大差别,除了床.上垂下的幔布颜色更加鲜艳,床的对面多了一个梳妆台。姬兰面色憔悴地躺在床.上,嘴唇有些龟裂,泛着不健康的白色。
看到范无咎,姬兰立刻流出了眼泪,撑起身子朝他说道:“无咎,你帮帮我。”
范无咎愕然道:“怎么才半个月未见,你便成了这般光景?发生了什么?”
姬兰断断续续地将黄钰求她的事情,以及姜举身上相似的玉佩的事讲给了范无咎听。
听完姬兰的话,范无咎终于将前因后果理了个清楚,于是他宽慰姬兰说:“不是你想的那般,这事儿我已经清楚了,不过需要找个帮手来核实一下。”
然后他又掏出了小卷,将它唤醒问道:“告诉我双鱼玉佩的事情。”
小卷翻了一会儿,才找到了范无咎想看的东西。
原来当年帮助尹子徽的人根本不是姜举,而是黄钰。当年黄钰的父亲外出办事,黄钰被寄养在了与黄家交好的姜家,黄钰机缘巧合救了尹子徽以后自然带他去的是自己居住的姜府。尹子徽走时匆忙,忘记了询问黄钰的名字,只交给他的半块玉佩。不料不久之后黄家获罪,黄钰沦为奴隶,几年后尹子徽得势,再去寻找黄钰,自然是找不到的。
姜举的父亲因为知道黄钰不会再回到国都,恰好姜举年前跌落马下失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