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
好吃。
……
手背上像是被什么东西舔舐着。
不是小巫,猫的舌头不是这样的……
宋弄墨被白千湾舔醒了。
伴随着牙齿啃咬的疼痛,敏感的皮肤被灵巧舌尖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宋弄墨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时,他浑身难受,感觉火苗从手背窜了上来。
“别闹。”
他沉声警告白千湾时,手指已经被人含进嘴里,咬合的力道也越来越重。白千湾侧着脸,手指捏得死紧,他专心致志地啃咬着宋弄墨的手,眼里有迷茫又清晰的□□。
这种情况不知该说yín靡还是恐怖
宋弄墨一狠心,将手指从白千湾口腔里抽离。
白千湾失了食物,茫然地翻了个身,仰面朝天,他茶色的大眼睛润泽又迷迷糊糊地眨着,仿佛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事,两片淡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沾着水亮的津液。
“宋弄墨?”他喃喃自语。
宋弄墨冷着脸进了浴室。
作为罪魁祸首的白千湾则慢吞吞地起身洗漱。
宋弄墨一声不吭地换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准备出门上班,白千湾正巧擦着手从盥洗室里出来,眼见他要走,飞快地扑了上去。
“先别走。”
宋弄墨猝不及防被他从背后抱住,无奈道:“刚恢复记忆也不用这么热情。”
“你要去上班吗?”白千湾阴沉的脸仿佛乌云密布,“不准去。”
“为什么?”
“我要出门,就今天。”
“不行,昨晚说好了的,必须是非工作日。”
“我不管啊,不然你就请假。”
“听话……”
“你就不能为我破个例吗?”
宋弄墨身上环抱的手臂越来越紧,白千湾大有如果不答应又要张嘴咬人的意思。
上班要迟到了
宋弄墨拗不过他,只好松口答应:“记得给我发定位。”
“好。”
“不可以咬人。”
“不会的。”
眼看着宋弄墨拿起钥匙开锁,白千湾的脸色一扫刚刚的阴霾,换上了甜蜜笑靥,还帮着宋弄墨整理了被弄皱的衬衣:“早点回家,路上小心。”甚至送他到门口,仿佛扮演着殷切送行的妻子角色。
宋弄墨失笑:“你也是。”
白千湾就差在脸上写下“乖巧”二字。然而,不必说,只消他一出门,白千湾就会像放飞的鸟儿一样毫无留恋地离开。
宋弄墨想不出完全关闭他的做法。
事实正是如此。
虽然服务生转达的意思是白骋计划傍晚过去用膳,出于保险起见,白千湾决定从早上就驻扎餐厅,一直在那里蹲点,直到看见白骋为止。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的危险,他还特地戴上了宽帽檐的帽子和口罩,随时准备伺机行事。尽管他并不知道见到白骋之后应该做什么。
质问他当年为何突然离家出走么?
或者,质疑他和黄泽若之间的关系?
还是干脆问问白骋,九年前他的女朋友到底是谁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