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追上去问:“傅懿行啊,你也追完了连载,你说说看,我有她描述的这么好吗?”
他显然知道我情绪好转了,想听恭维的话,不回答了。
雪花落在他的拇指尖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手太凉了,竟然久久地没有化开。
我感觉到有些奇异,一个活人怎么能有这么低的体温呢,便伸出左手去把雪花抹掉了,觉出他手冷得厉害,顺势搓了搓他握着车把的手背。
他反应过于大,差一点没稳住龙头,我立刻把手回来了。
等他调整好重心才说:“明天戴手套吧。冬天真的来了。”
车棚到校门口的这一路被我们走得格外长,跨出校门,车身被地上伸缩门的轨道震了两震。
傅懿行跨上车,转过头来撂下一句:“你比她形容的还要好。”,便即刻用力蹬了两下,骑远了。
这真是一句盛赞。
听得我有些膨胀。
第15章第十四章
舅妈给我的飘窗上添置了毯子和靠枕。
还是嫌窗边太凉,让我不要在上面待太久。
我笑着答应了。
最近我越来越能感受到暖意,来自家人,来自傅懿行,来自她。
写完作业我把抽屉里按顺序摆好的十五封信拿了出来,爬上我那一方毛绒绒的领土,和今天到的第十六封一起,从头到尾又仔仔细细地欣赏了一遍。
读完还是觉得震撼。
我不由得开始思索爱情,也开始想傅懿行说的盼一盼我自己。
我猜测她还没走吧,那我是不是可以用某种方式和她说一说呢,感谢她喜欢我;希望她以后再遇上让她心动的男生时,能鼓起勇气,算了,还是让一个足够好的男孩儿先喜欢上她吧;告诉她,我开始愿意走出阴霾了。
这些想法我该怎么传递给她呢。
这时我前所未有地希望她还在关注我,她在信里说,她看过我从前在班里演讲的稿子,很想亲耳听一听我把稿子念出来,亲眼看一看,我在讲台上展示自己的状态。
我知道语文老师们喜欢互相交流学生写的优质文章,我必须再做一次成功的演讲,让其他班知道任恪讲了些什么,让老师能喜笑颜开地展示我写的文章。
原本要过一阵子,到期末考前才能轮到我,但我想提前一些,我怕她离开得早,也怕自己慢慢地就忘了她的心意,失了回应的兴致。但我需要好好地准备,这个还未出世的稿子承载的东西太多了,要隐晦,也要十分明白,别的人不能看懂,但要让她知道是写给她看的。
天越来越冷,学校把广播操改成跑操。
其实广播操和跑操,对于心中藏有爱情的少年来说,都是很暧昧的活动。
广播操有体转运动。
跑操,跑操更能传递情愫吧,整个班排成一列,绕着两个标志桶跑步,身高相差正好的人一圈能对视两次,因为队形的原因不那么走运的话,往返的四五十米也能看上一眼。
跑步时有人垂下眼盯着地面,也有人巴巴地期待着一个合适的位置,望眼欲穿。
路迢迢的腿在上个月终于好透了,他总算能参与进来这样的活动。
我知道他喜欢单雨寒,他这样的性格,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转过标志桶时我看了看他,两眼亮晶晶的,不由得笑了笑。
最近我心情总是很好,看到他的喜欢心里也觉得高兴。
大概是我脸上的笑挂得有些久,跑到操场中间时,我与傅懿行打了照面他是体委,领在女生前面,我与他几乎在队列的两头,他看着我也笑了。
我们这些十六七岁的人啊,像智障一样。
最近最后几排的男生都沉迷奇奇怪怪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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