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于怀,到了尾音还咬咬牙,显得十分不爽。
连湛仍然记得他待在自己家的最后一天,他们玩一个游戏,游戏的条件是他会答应覃小右一件事情。
但覃小右似乎并没有想起来这件事,他便也不提,只道:“如果你不想划清界限,那就不划。”
覃小右挑眉:“那你还是会答应我说的事?”
连湛点头。
“我要揍你也可以?”
“我不介意。”只要你揍得下手。
覃小右绞尽脑汁想过分要求:“我要你给我当……当仆人也可以?”
连湛回答:“看你想不想了。”
覃小右来劲了:“我要你把你的存款打一半给我也没问题吗??”
连湛道:“之前准备补偿你的时候就打给你了,”他淡定道,“只不过你还未成年,等你十八岁有自己的账户了,妖协会把所有的钱转给你。”
覃小右说到底还是个幼稚学生,没见过世面,碰上这个情况就傻了。他“啊”了一声,低下头,纠结地拧了两下眉毛,半信半疑问:“你……打了多少?”
“不多,几十万吧。”连湛答道。
覃小右平常花个几十块钱都紧巴巴的了,突然天降几十万,这几十万还可能从十万到一百万不等,整个妖立刻就傻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揪住连湛的衣服,好像是觉得他不可理喻:“你打那么多钱给我干什么!我又没那么值钱吧!”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又嘟囔一声:“不是说我很便宜的意思!”
连湛哭笑不得,道:“我愿意给你。”
覃小右哼哼唧唧地说:“反正……反正是你活该和自愿……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两个人在教室里纠缠了这么一会儿,总算是把话说开了,达成了短暂和解。连湛下午没课了,覃小右还要上课,干脆带他去吃个午饭。
覃小右喜欢喝汤吃肉,口味比较荤,但是不太能吃辣,点单的时候他又念起来上次胡斐的事,抱怨了几声。
他们这才又想起来头上那个发卡。它长得很小,覃小右发量挺多,平时完全可以把它完全遮在下面,不出来碍眼但是现在知道这个是胡斐的标志,覃小右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
然而也不能摘掉,胡斐警告过,摘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覃小右想着这个就根本坐不住,连湛忽然站起来,到了他身后,道:“先别乱动。”他将发卡挑出来,将那弯曲银针从头捋直,他的手不像胡斐那样什么都会编,摆弄了几下,最后只弄成了一条鱼的样子。
小猫妖蹦起来,跑到卫生间镜子,靠近了看看,嫌弃道:“太丑了!”
连湛老脸有点儿挂不住:“……那我帮你重新弄直,你自己弄吧。”
覃小右又宽容地哼哼声,摸摸它,大发慈悲道:“不用了,太麻烦,就这样吧!“
坐回来的时候倒是没了不高兴,还哼了几个跑调的调子,趁着连湛不注意,自己摸摸头上那个发卡,又生怕连湛发现一样,赶紧把手放下。
这两天内,之前的记忆总会时不时在他脑中闪过。那个傻子穿过连湛的衣服,让连湛帮他洗过脸,梳过头发,他现在也不输那个家伙了。
连湛亲手帮他编了条鱼,那个傻子也没这待遇。虽然这鱼丑了点,但就忍了吧。
覃小右毫无在吃自己醋的自觉,只感觉自己在这点上赢过一筹,颇为洋洋自得,笑容都挂到脸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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