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推不开:“别挡道,让开!”
近距离看着,那个发卡就显得越发刺眼了,连湛一动不动,深吸一口气,还打算劝他,覃小右就改变了方向,打算往桌子另外一边出去。连湛一急,伸手便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就不能听一次我的话吗?”
覃小右顶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说到这个问题他也火了,气冲冲想打开连湛的手,偏偏又打不开,那只大手仍然牢牢地锁着他的手腕。
他被捏得有些疼了,又想到胡斐之前要他变得讨人喜欢一点,连说话语气都委屈起来:“你就喜欢听话的那个傻子,但我又不是那家伙,我干嘛非要听你的话讨你喜欢,我跟自己过不去吗?”
连湛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件事,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道:“我没有要让你改的意思。”
覃小右无理取闹:“对,我不用改,我就这样子讨人厌就够了!”
连湛心都累了,也不知道和他沟通怎么就这么劲,用尽最后的耐心说:“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别总是说两句话就生气?你这样就可以了,不用改,我也没有讨厌你……”
覃小右下意识还嘴:“你一点想跟我和好的意思也没有,你明明就很讨厌我!”
连湛眉头抽动两下,在覃小右嚷出“有本事你证明给我看啊”的时候,心烦和忍耐终于到了极点。他抓着覃小右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这儿一扯,小猫妖站立不稳,失去重心,一下子扑在他怀里,还要抱怨,嘴巴刚张开,连湛就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没有什么比这更管用了。
覃小右思绪立即断节,所有的话都被堵回嘴巴里,所有的动作都被迫停止。他傻乎乎地瞪大了眼睛,从大脑到耳朵都热了个彻底,似乎还有“呼”的一声,热到从耳朵里冒出了蒸气。
24.
覃小右失忆的那几天相当话唠,嘴巴一闲下来就要撒娇,还偏要连湛用这个方式让他不说话。现在遇上了同样的情况,连湛情不自禁便照着以前的方式做了。
这个人的性格已经完全变了,说的话也不再是软乎乎甜腻腻的,而是永远都带着刺,仿佛稍微直率一点能让他死掉一样。
但这个嘴唇却是相同的软。
连湛回过神来后,自己心里忽然惊了一下,还装着镇定,放开覃小右,低头看着他道:“现在能听我好好说话了吗?”
覃小右大脑短路,说不出话,小小的一张脸连惯有的凶神恶煞都摆不出来,显得惊慌失措无所适从。仿佛下一刻,他的耳朵就会冒出来,尾巴也会打成一个结。
这个外强中干的小家伙被亲了一下,立刻原形毕露,结结巴巴的,如果是猫形态,肯定所有的毛都炸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流了几滴眼泪,自己慌慌张张擦掉,委屈地扁了嘴。
连湛道:“你哭什么?”
“没有哭!”覃小右嘴硬。
连湛摸摸他的头,让他好好地看着自己:“胡斐为什么给你这个发卡?他跟你说了什么?”
覃小右觉得自己丢脸死了,恨不得自己不是一个猫妖,是只鼹鼠,能够马上打洞钻走。他自暴自弃,一把打掉连湛的手,赌气趴回位置上,看也不看他:“给我调理妖力恢复记忆用的,让我和那个傻子融合!你不就是不想让我恢复,怕我给你添麻烦是不是,这样你满意了吧!”
他越说越不爽,抬手便要拆,把这个东西扯掉。连湛又抓住他的手,叹气:“胡斐追求人的时候就会给人送这个样子的东西,你知不知道?”
覃小右顿时停住了,有些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