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明明说当年在极北冰原时,就连梁天策和白礼两人联手都奈何我们不得,但为何你此番却被梁天策的兄弟给打的如此狼狈?”苏樱儿充满了疑惑。
“在极北冰原,因为有着那些人啊!”苏长烈长叹一声,此刻竟也隐隐有些后怕,想想倘若是自己面对梁天策与白礼两人,恐怕真的不得好死了。
“师傅,究竟是何人你到现在都不愿告诉樱儿!”苏樱儿听闻此事便来气,不知为何师傅有这么多隐秘之事要瞒着她,自己这个徒儿做的真是憋屈。
“说不得……”苏长烈虚弱说道,“此事知道了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为师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不过此番前去,也终于得到了应得的东西,算不虚此行”,苏长烈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事物,然后递给了苏樱儿。
“这是?”苏樱儿拿在手中观察了片刻,发现那是一个由精致丝绸包裹了的龟甲,其上刻有一些古怪的纹路及符号,不知有何含义。
“附耳过来,此事辛密,不得为外人知晓”。苏长烈说道。
听着苏长烈的耳语,苏樱儿不由大喜,“师傅,原来是有了如此的好消息!别说您只是受些小伤,哪怕缺胳膊短腿儿也值了!”
“混账!”整个宅院之中都传来了苏长烈暴怒却又虚弱的吼声。
“回禀阁主,长安确有政变,那李明瀚称其父兄暴病而亡,现已经登基称帝。”
一座宏伟的楼阁之中,正有一人单膝跪地,向着阁中大殿首位之人朗声汇报着。
“哈哈,真乃天助我也!”那为首之人乃是一位身着黑袍的中年人,他身形高大,面色刚毅,双目深邃又炯炯有神,而在其黑袍之上绘有一片玄奥星图,隐隐之间似是有着迷蒙的星光散射。
“李唐夺我东晋领土久矣,先前又有萧章在李唐东域镇守,若不出动主力还极难攻破,但如今李唐自毁长城,正是我们夺回领地的大好时机。你先退下,容我们相商。”
“父亲,我们一定要与李唐开战么?”那男子的左侧坐了一人,却是一位俏丽少女,她目睹先前终年男子的兴奋之态,此刻歪着头问道。
“溯卿何出此言?李唐自立国以来便处处与我东晋为敌,如此之人,我们又怎能轻易认输?”那男子向着少女威严说道。
“没什么,只是,只是随口一问,毕竟李唐强势,担心阁中之人。”少女想起那日在恶灵海上的遭遇和那矮小却又不屈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担心。
“溯卿无需多虑!我七星阁近年来养精蓄锐,现在也是时候去跟李唐一较高下了!”那中年男子从座位之上站起,向着手下之人吩咐道,“传我七星阁令,命东晋西域守军全线开拔出征!”
星海草原在灵虚大陆之上是一处宝地,这里永远都是一副水草丰茂草长莺飞的景象,即便是寒冬来临,这里大部分地方也不会过于寒冷,因此古匈族的势力这些年来逐渐庞大起来。
星海草原的西北方向距离tiān zàng山不远之处刺客有着无数洁白的帐篷在青草间伫立,高空俯瞰便仿若一朵朵盛开的洁白花朵。
帐篷之间旌旗招展,刀qiāng林立,战马嘶鸣,此处正是古匈族的单于王庭。
“阿尔斯楞,哈尔巴拉现在状况如何?”
一位身材魁梧满目凶光的秃头大汉此刻正在帐中首位大喇喇坐着,他向着左手边那人问道。
“启禀大汗,哈尔巴拉此刻仍在昏迷之中,他此次受伤极为严重,若不是李唐之人为其服下极为珍贵丹药,恐怕现在已无命在,”回答之人正是曾经与陶玄存的戍北军大战的左贤王阿尔斯楞。
“真是废物!我朝堂堂右贤王竟然被废,如若不报此仇难消我心头大恨!”那男子狠狠一拍面前的桌案,那一众器具顿时化为齑粉。
“大汗,此刻李唐内乱,正是我等出兵的上好机会!”阿尔斯楞想起那有勇无谋的哈尔巴拉,不禁露出轻蔑笑容。
那男子点了点头,继而说道“阿尔斯楞,你即可点兵出发,可将你左贤王庭的所有兵力尽数带走,我再与你两万金狼铁骑,先一举击溃戍北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长安城,此次我定要李唐血债血偿!”
“属下遵命!”阿尔斯楞赶忙躬身行礼道。
距离此处不远的tiān zàng山巅依旧是终日的电闪雷鸣,在那狭小的空间中,银色的物体缓缓蠕动,能够隐约看出其中的人形,但是却依旧生死不知。
然而他也并不不孤独,远在万里之遥的恶灵海幻胧岛上,那悬浮在深潭之上散发着幽幽蓝光的人影也依旧毫无动静。
在逼仄的空间之中,不仅隔绝了外界,仿佛也隔绝了时间,一切都变得那么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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