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目光一沉,扶着元棠肩膀道:“袁卿,此事只能靠你与诸位将士。”
太子不想等皇帝下令开城门,那就只能先下手了,天家父子亲情在生死存亡面前果然淡薄。元棠虽能调动襄京一部分禁卫,但这些人不是可以信任的人,他们中有许多就是萧氏党羽,有一点风声走漏,对东宫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能用的人只有东宫卫而已,而东宫卫也足够了。
翌日夜,黑虎先率百人小队截扣了萧氏禁军将领,元棠和东宫卫拥护太子在天黑后进宫。
萧尚书此时还在宫中,倒省了许多事,元棠亲自带人将萧携之押下。
自从元棠冲进了萧府将萧携之带到东宫,萧携之对元棠就冷眼视之。
东宫卫涌入,萧携之也知道道大事不好,未多作反抗,只是斜看着元棠,目光里充满了不屑。
元棠也不在意,因太子下令要留萧携之的性命,便命人好生待他,将他带到太子面前就完事。
元棠靠近萧携之的时候,听到萧携之冷哼道:“走狗。”
看来他真的把萧携之气得不轻,元棠笑着回敬:“阶下囚。”
萧携之冷笑着说:“别得意。为人驱遣,狂妄无礼,迟早有一日搭上身家性命。”
元棠懒得与他废话。
太子已经控制住皇宫,东宫卫与皇帝的近卫交战,难流血,元棠来到皇帝寝宫前,内侍们正在清理广场的血迹,元棠身披甲衣带着刀经过广场,宫人们惶恐地看着他。
元棠把刀入刀鞘中。寝殿门口没人,他推门进去,里头昏暗一片,走进才发现殿内没人,只有皇帝坐在坐榻上,冷冷盯着他。
元棠脚步一顿,还是跪下行礼。
皇帝身上挂着质地上乘的宽袍,皱巴巴的,表情也不好看,似乎气神都被抽光了,显得格外苍老。
已经入冬了,屋里升了两个炉子,离皇帝的坐榻有些远,元棠看到皇帝在发抖,他动了动,不知刺激了皇帝的哪根神经,皇帝大声骂道:“乱臣贼子!”
这声叫骂与呼呼而过的穿堂风充斥着整个寝殿,刺得元棠耳朵鸣响,元棠低下头把火炉挪到坐榻前,皇帝努力维持着端坐的身形,但是仍然控制不住往坐榻里缩了缩。
做完这一切元棠就立在殿中等太子。
他和皇帝没有仇怨,也生不出什么敬畏之情,看到皇帝这个样子,也许封淙会有更多感慨吧。
不过片刻太子就来了,太子十分恭敬地向皇帝行礼,然而皇帝看到太子更生气了,甩袖进了内殿。
太子面色也不大好看,他对着皇帝的背影深深一揖。想来要压制住一班萧氏党羽也是不轻松的。太子没有把握完全控制京城,所以让元棠把萧携之也带入宫,他还要借助皇帝和萧携之的名义下令。
暂时控制了襄京,还有城外的采州军要解决。
最好的结果自然是让采州退军,但是京城兵力不足,而采州水军强劲,守城有余,要出击杀退采州军却很难。
只要能安抚城内,等上筠援军勤王。
太子篡权僭越,时间一长也不能保证城中不生乱,再者外面的采州军也不一定能等,消息若是流传出去,采州军说不定直接进城“护驾”了。
可想而知太子的压力有多大。
元棠提议请桓王出山,桓王多年统,足够威慑左右护卫军,而且桓王是有威望的宗室,如果能得到桓王支持,那么太子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