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海浪;建筑内部,房间相互贯通,一开窗就会吹进凉凉的风,这风,就像那天滑过裕汤肩膀的风;客厅的中央,是全透明的钢化玻璃地板,地板下有盈盈水光,这光,就像那海面上反射到裕汤脸上的光。
贺浔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完成这幅作品,疲力尽。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拾东西去接裕汤。
“今天累吗?”
“还好。”
“今天我们解剖鸟,快给我弄崩溃了。”
裕汤开始和他分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事无巨细地汇报他们分开的这些时间里他都做了什么。贺浔怀疑这几天他是不是被徐杰附体了,居然有这么多话讲。
贺浔想,裕汤把树叶扫进裂缝里,想假装裂痕从未存在。而他却不愿意再当缩起来的鸵鸟,他迫切地想要从最深的海底捞出他丧失掉的信心,捧起来给裕汤看。
一周后。裕汤的生日。
贺浔提前一天就把准备的东西都装在一个致的天蓝色盒子里。但是要怎么送出去他有点为难,做不到直接面对面送,也不想裕汤当着他面打开。
“今天你的时间都交给我,我要和你约会。”
“好。”
贺浔坐在车里,也不问他们的目的地是哪,偏着头一直看裕汤。他今天抓了头发?和平时有一点不一样。裕汤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他小臂有力的线条,除了手表以外没有别的装饰,整个人干净利落。
“帅吧?”
“嗯。”贺浔很认真地点头赞同。
裕汤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又用手指把嘴角抚平装深沉:“那你要好好珍惜这么帅的我,可不好找。”
“好。”
裕汤空出一只手揪了揪贺浔的耳朵尖,很满意他今天这么乖。
裕汤带贺浔去湖边的剧院看了一场《长靴皇后》。一对在困境中邂逅的年轻人互相成就,一起突破偏见寻求自我的故事。当那双撩人的正红色男士高跟鞋被穿在lola身上时,整个舞台都星光闪耀。
裕汤和贺浔紧紧地十指相扣,贺浔心里的缄默都开始沸腾,不是因为那些绚烂的灯光,不是因为激情澎湃的歌声,是被那句“justbeyouwannabe”扣住心弦。
这部舞台剧就像一束光直射进他内心,唤醒他一直以来感到迷茫又困惑的诉求。你不必做别人眼中的你,你就是你自己。
“喜欢吗?”吃饭的时候裕汤问。
“喜欢。”贺浔看着裕汤的眼睛说,“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嗯。”裕汤切了自己盘子里的羊排放到贺浔盘子里,又从他盘子里叉了一小块吞拿鱼,“这家还不错,以前都没来过。”
“为什么?”
“因为是约会圣地啊,除了你还有谁能陪我来。”
贺浔咬着叉子笑:“徐杰啊。”
裕汤白了贺浔一眼:“别和他们学坏。我和他清清白白。”
杯子相碰,一声清脆的声响。
“生日快乐。”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