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
越往殿里去,竟隐隐听的一阵阵呻/吟,深夜这声音,脚趾头想想也该知是何事。冷余刃看着纱帐内牙床上人影绰约,床边地上扔着黄袍和道服。
冷余刃口干舌燥看向谢必安,不看还不打紧,这一眼望去,谢必安青巾覆面,耳根薄红,比床上那一双人还让冷余刃口干舌燥。冷余刃只觉得握着谢必安的手都烫了几分。
谢必安此时耳力极佳,也深觉不大自在,故作淡然问:“看出方颜山作的什么妖了么?”
冷余刃看了看殿内:“床边扔着一套道服。想必方颜山以方士之名接近皇帝,不全是为了投其长生的所好求财图名,还有别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肿么样?(一本正经的“臣光曰”脸
jj这河蟹太厉害了,只能请看官们自行联想了。
第19章第七章古镜(2)
谢必安冷笑:“这方颜山死一百回都有余辜。地府这施法于古镜令人窥生平、窥往生之术,他一个蝼蚁般的法师竟敢私下偷学,还在人间帝王身上使。”
冷余刃问道:“是贺祖教的?”
谢必安摇摇头:“不见得,如今方颜山这模样,贺祖都难望其项背,贺祖引他入法师门道之后,这旁门左道的功夫,应该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冷余刃笑说:“那这个方颜山倒是个可塑之才。”
谢必安皱眉:“地府最厌这些脑门灵光却与地府法度背道而驰的人,净惹麻烦,但凡这种人,下十八层都不解恨,必要挫骨扬灰。”
冷余刃问道:“七爷觉得方颜山如此倒行逆施,所为何?”
谢必安鄙夷道:“窥往生还能为何。不过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前世孽缘罢了。”
冷余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去杀了他。”
谢必安听了这话,似乎觉得冷余刃要放开他的手去杀方颜山,当下便把冷余刃的手握得更紧:“别。”他看不见东西,殿里又有个时不时都会晃一下眼的邪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又怂了。
冷余刃听得谢必安说这个字,声音微微发颤,心下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忙伸手抱住他:“我不走,七爷别怕。”
谢必安努力把自己心里涌上来的丢人的感觉压下去,把冷余刃推过去一些距离,才道:“先回去吧,方颜山活不了多久,自古皇帝身边这些身份乌七八糟的人,都不能长久,莫说方颜山既是方士又是男宠。朝堂之上迟早要清君侧。”
出了宫殿,冷余刃替他摘了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