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华室,雕栏玉砌。
只要与你此生牵绊,
千金不换。
闲来赏风揽月,
足矣慰平生。
这一日宁王与吴子谅小酌几杯,吴子谅多劝了几杯酒,宁王有些醉,便早早睡下了。
朦胧醒来,天色已暗,屋内没掌灯,什么都看不大清,隐约瞧见吴子谅正给自己换衣服,一件件的扣结,这衣服似乎颇为繁琐,宁王仍有些晕,没细看,问吴子谅现在什么时辰了。
吴子谅笑了笑,宁王忽然眼前一黑,感觉是方绸帕,罩住了视线,宁王颇为无奈,觉得这人真是孩子心性。
这些捉迷藏的把戏,连自己小时候也不曾感兴趣,何况现在。不过还是颇为耐心的陪着那人闹,悠悠道:
“你且藏好了,我来寻你。”
吴子谅似乎笑了一声,扶着着他往外走,轻声道:
“小心脚下。”
宁王觉得奇怪,却也随着吴子谅折腾,走了一段,忽然有光照了过来,外边灯火通明,隔着绸帕也能隐隐约约瞧见,张灯结,一片吉庆的红色。
只是……
这绸帕为何是红的?
宁王低头再一瞧自己的衣裳。
锦绣红缎,鸳鸯戏水。
竟是大红的吉服。
宁王当场就要掀了盖头,吴子谅按住了宁王的手,占够了便宜,方才低笑道:
“夫人莫急,等拜了天地,自然揭了盖头陪你。”
宁王的手被那人握着,挣不开,不回,心跳如鼓擂,满室喜乐道贺也盖不过。
喜宴上皆是些熟识的人,赵老汉和女儿春花,还有春花的夫君御史大人,还有镇南王在江南的几位挚友,一同来道贺。
除了赵老汉一家,几位挚友皆知盖头下是何人,口风紧的很,各个秘而不宣,却调侃起吴子谅来。
吴子谅自然八风不动,倒是宁王恨不得赶紧逃离这地界,幸而盖头遮着,否则宁王的脸早已烫的可以煮熟鸡蛋。
“子谅,今后如花美眷在怀,以后约你出来喝酒,想必是难了。”
“此言差矣,嫂嫂一向是知书达理的,怎会如此?嫂嫂说是也不是?”
宁王面上红云翻滚,应不是,不应也不是,半晌,认命的点点头。
吴子谅揽过宁王,把几位揶揄偷笑的友人一一赶了走:
“我看你们几个小子是来搅局的,吃饭也堵不上嘴,边儿去。”
“还喝什么酒,有小九在,我早就醉了,还用得着喝么?”
宁王隔着锦帕瞪了吴子谅一眼,吴子谅似乎看得到似的,把人揽在怀里,隔着锦帕亲了亲:
“你别恼,我方才只是乱讲哄你开心的。”
旁边人抖了三抖,笑镇南王娶了美人,如今酸的很,得离的远些,孤家寡人受不住这般的恩爱场面。众人笑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