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这个东西,不仅仅是钱,是官位名利。
它的组成实在是太多了
母亲用无下限的溺爱和自我牺牲去控制孩子的自由,情人之间的撕扯哭闹和决绝不见,还有这世间种种复杂的关系,都不是钱这一个字能解决的。
利益,有的时候是神需求,有的时候是内心的创口想要被弥补,有的时候也确实是如何才能活下去。
“也正因如此,我才信了厉姐的话。”孔知遥低着头道:“他们不是不懂善恶,确是在迎着善恶,做符合自己利益需求的选择。”
朱熹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还是有些青涩的少年,也不知道他懂这些事情是好还是不好。
“所以,作为参政院的一员,作为这个国家的建设者,”孔知遥深呼吸道:“我觉得,道德的宣传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给更多的人提供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让他们在做抉择的时候不用被各型各色的利益蛊惑着,能够做顺应内心真正选择的选择。“
“你说的这些话,全是那个厉栾告诉你的?”朱熹皱眉道。
“是。”
孔知遥没意识到这个大兄弟在愕然什么,见他有意聊下去,就继续补充道:“厉姐那天带我们去难民窟,看到种种的罪恶和丑陋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人之所以有道德,是因为面对的诱惑还不够多。”
她所说的诱惑,不止是钱,是这世界上无穷无尽的欲,是贪嗔痴与内心的执念和渴求。
而从宏观的角度逆向思考,如果倾尽全力的建设这个国家,原谅这些人对参政院的侮辱和伤害,也是在信仰着人心。
用更好的环境,让更多的人能够被满足起码最基础的需求,继而拥有道德。
朱熹听着孔知遥这一通的说辞,见他张嘴闭嘴都提的是厉栾,越发觉得疑惑不解。
这女人看事情能看的这么通透,又是被谁教导出来的?
“你说的厉部长,多少岁了?”
“二十六七了吧,”孔知遥摸摸下巴道:“反正看起来这个岁数。”
“那她的老师又是谁?”
孔知遥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是留学的时候听谁讲过道吧。”
柳恣盘腿坐在桌前,给厉栾倒了一杯茶。
“你很久没找我做冥想了。”
厉栾接了茶,看着他眼下挂着的黑眼圈,笑的有些玩味:“你这难得休一天假还被我烦,我是不是不太厚道?”
“哪里。”柳恣淡淡道:“我又没法子把你轰出去。”
厉栾噗嗤一笑,任由卷曲的长发坠落在身前,衬得她成熟里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妩媚。
“不做冥想也没什么。”她懒散道:“就是又做噩梦了,找你聊聊天而已。”
“噩梦的内容呢。”柳恣抬眸道:“还是和之前一样吗。”
“嗯,和那晚看到的事情一样。”
厉栾抬起头来,突然补了一句道:“这要是龙越坐在我这听我往下讲,怕是要哭的泪流满面也跟着做噩梦了。”
“没事,受得住。”柳恣敲了敲茶盏道:“你一遍又一遍的和我讲述这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