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夏景闻布满血丝的黯淡疲惫的眼眸时,尤其那双眼睛深切、刻骨又眷恋地凝视着他,他竟不敢再编下去了。
这个时候,夏景闻俯身抱他时,在耳边轻轻低语:
“幸好,你活着,五年、十年,我依然记得你的样子,”
然后将脸埋进渡雪时的脖子里,喃喃地道:
“这就够了”
不太一会儿,就这个姿势睡着了。
夏景闻三天三夜未曾合眼,现在看到渡雪时安然无恙,便再也撑不下去了。
当醒来时,窗外下着大雨,花墙零落,叶落纷扬。
他扭动酸疼的脖子,看见渡雪时正拿着一把匕首对着镜子在脸上比划,奇怪地问:
“你做什么?”
渡雪时回头,笑脸融融,道:“牢中渡雪时已畏罪自杀,我若想跟着你,这张脸是断断不能要了。”
“所以你就想在脸上划拉几刀子,觉得旁人就认不出你了?……呵,死了一回脑子就不好使了?还是花十二给你出的馊主意?”
“这,是我自己想的……”
夏景闻起身,半跪到渡雪时的面前,忽地问他:“我是不是从未为你做过什么?”
渡雪时拿匕首的手颤了一颤,落寞地垂下眼睑,但还是强作欢笑,道:“为什么这么问?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准许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我便满足了。”
“其实……你不用这么委屈自个儿,我已经想过了,你要是死了……那就算了,但如果活了下来,我便补偿你些什么。”
“是……什么?”
夏景闻拿掉渡雪时手中的匕首,十指相扣,道:“带你走。”
“去哪里?”
“回雪国”
末了,夏景闻又仰起脖子舔了一下渡雪时的嘴唇,认真地道:
“我许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18章第十八回尾声
“这么大的阵仗,都是来送我的?”
夏景闻有三位兄长,听闻他要走,竟都抛下政务来送行。
新帝没有理睬夏景闻,反而对渡雪时十分在意,上下打量了许久,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