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闻鸠站在门口,阮试着给他打领带,打了个歪歪扭扭的,极丑的,像干掉的海带结,阮红着脸说要打散,关闻鸠亲他手说:“不用了,就这样。”
“丢你的脸哦,又不是丢我的脸。”阮说,“不行,太丑了,我要把它拆掉,你自己打一个。”
说着就要重新伸手,关闻鸠按住,阮不死心的要挣脱出来,比谁力气大一样,最后阮输了,心下不服,歪歪瞪着男人,男人戴着歪扭的领结,临走还要偷个香,记仇的阮蹬在他腿上,把人蹬出了家门口,“闲得慌你!”
关闻鸠回到医院,老于哟呵一声,凑上来,“你这笑得花花朵朵都比不上你,加班你还那么高兴啊?”
关闻鸠告诉他:“加班使我快乐。”
“有毛病。”老于评价,又眼尖,登时瞪大眼,将人推到一边,严刑拷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谁给你打的领带!”
关闻鸠斜起眼睛低头看他一眼,老于不爽:“知道你高,你这蔑视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我没听错?我没理解错?”老于问,关闻鸠急着加班,懒怠纠缠,跨着腿就走,老于跟个陀螺,围在后面,说:“诶你走什么!欲盖弥彰是吧!是不是兄弟了!说话说一半怎么不把你噎死!”
叽叽喳喳,跟个出生的小黄鸡似的,被护士长一抓一个准,挨着头骂了一顿,关闻鸠心情好,等老于屁股挤进来,就见他外套也没脱,先给窗台上的小胖子,大将军浇点水。
老于福至心灵,说:“哼哼,肯定是送你仙人掌的,我上次猜中了还不告诉我。”
“你既然知道了那还跟进来做什么?”
老于坐下来抖着二郎腿,还没瑟就被关闻鸠一脚踹下去,评价难看。
老于瞪眼睛:“嘿德行!”
关闻鸠瞥他一眼,老于瞪眼睛像铜铃似的,和阮丁点也不同,只他瞪眼才让关闻鸠恨不得弯下腰亲在上头。
“姓啥?叫啥?你总得告诉一下,得见面了尴尬。”
“阮。”
老于一听,立马跟上拍马屁:“这名字好,敏,多适合!一听就是美女。”
关闻鸠闷着笑,告诉他是单人旁的,有酒香的意思。
老于换着夸:“有文化。”
“还有,他是男生。”
轻飘飘一句,老于耳朵炸了,炸得他魂也飞了,“啥?”
关闻鸠偏头,无甚表情,看得老于心慌,“不是……我没意见……”
“谢谢。”关闻鸠朝他点头,郑重似的,老于也不敢乱开玩笑,“我说真的,就是吃了一惊,这胃吧还没消化好,就噎住了。”
关闻鸠往下扫去,这老于被于太太喂胖了,有个小肚子。
“行了,你去忙吧,看把你吓的。”
“你吓我的?”老于疑惑。
“我不说玩笑话。”
老于闭上嘴巴。
晚上,医院池塘的青蛙两三只地叫,老于抹把眼泪,蹲着抽了根烟,埋怨:“你说你这是……哎。”
关闻鸠递给他咖啡,老于转个后脑勺说:“不喝。”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说你……都不带一响声。不说你了,来气。”
关闻鸠回手,喝了几口,老于蹲麻了,“看你就来气。”
挥苍蝇一样连着说:“走走走,别在这烦你于爷爷。”
“谁爷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