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死啦!”店长一掌拍在埋在被子里的人,角逐般一个不肯放,一个硬要拉,只是阮打着点滴,手上没力气,就被店长一下掀了被子。
“干什么……”阮有气无力。
“你看谁来了?”
店长指着门外,阮一瞧就又要钻回去,找了半天被子没找到,人已经在他面前了。
坏笑着的店长一边贴心地关上门,一边小声说:“不要在意我们,你们说,说多久就可以。”
关闻鸠安静地坐在床边,给他盖上被子,阮被子一掀埋了进去,关闻鸠倒有耐心,也不催他。
阮正觉得这压力大,怕钻出去就被关闻鸠严厉的视线烤熟了,就像激光,滋的一下,他闷闷道:“丸丸它们呢?”
“在外面,店长带着它们,我没让进来。”
“哦。”
过了一会,阮又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关闻鸠反问。
听在阮耳边显得有些严厉,“你不从被子里出来么?不嫌闷?”
阮给他一只眼睛,“我已经觉得好很多了。”
关闻鸠看了一眼挂水的瓶子,阮陡然觉得压力倍增,“你早上开车过来的?”
“差不多吧,天没亮,码头也还没开船,赶得首班。”
阮探出头,看他的脸,披了早晨最早的露珠,睫毛也是湿的,他那只自由的手伸出来握住落在床边的手,想要给他捂捂。
关闻鸠伸手往他脑袋上敲了个毛栗子,尽管了力气,额头还是泛了点红,阮自己揉了揉,没说什么。
“抱歉,我力气好像大了。”
“哦,没事,还好。”阮说,“丸丸它们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麻烦倒是没有,就是回头看不到你人了,连小饼干都吃不下了,就丸丸吃得最香。”
阮摸摸鼻子,说:“奶奶们呢?”
关闻鸠笑着说:“奶奶们说下次记得再来,给你做好吃的。”
阮有些害羞,也有些困,眨了几下眼睛,关闻鸠掖好被子,让他再睡一会。
出了房门,大牙就跑过来,没等它溜进去就被提了起来,“别吵他。”
一屁股被赶下去,大牙摊饼一样瘫在店长脚边。
“他睡着啦?”
“嗯,睡了。昨晚真是麻烦你们了。”
关闻鸠揉揉鼻梁,店长男朋友笑着说:“没什么麻烦的,我还要谢谢他,昨晚我不在,他就一个人看着两个小姑娘,还是他遭了罪。”
店长点头,不好意思说:“我也要说对不起,光顾着想他平时酒量也不错,没注意到他脸色不好。”
“你以后别再拐着人喝酒了,啤酒也容易上头,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负责?”男朋友训她,平时一被批评就要跳起来张牙舞爪的店长这次乖乖的受着,被男朋友一路叨叨叨,嘱咐这嘱咐那,干脆从此以后给她彻底禁了酒,店长一脸伦敦大桥垮了的表情,但被服得服服帖帖,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男朋友做了简单的早饭,“先吃点吧,一大早让你赶过来。”
“谢谢。”关闻鸠看了看房门,盛了一点,心不在焉喝着,过会他问:“怎么昨晚没送到医院?”
店长揉着宿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