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天是为什么吵架的么?”
“什么?”
店长气了个牙痒痒,咬牙切齿的说:“就他那男朋友,觉得你和关医生关系不对劲,那天就盯着看,结果你们不是没注意么,她男朋友晓得你和关医生谈恋爱,让小梁以后离你们远点!”
阮刺得一下子坐起来问:“什么玩意?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小梁哭着打电话过来,好像是分手了,哭得气都喘不过来!别让关医生知道,这事太瞎搞了,我还以为这男的就那个性格,没想到是暗地里看不起我们那!”
阮看了一眼关闻鸠,店长似乎又急着安慰小梁,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
阮摇摇头,啃着手指甲,关闻鸠握住他的手,看他的指甲。
“我想先回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
阮不肯说,也有些犹豫,他对上关闻鸠关切的眼神,最终也只是说没事。
关闻鸠不相信他说的,反而问:“你肚子不疼了?你一个人还要带大牙,丸丸,乘船过江,你带得过来吗?”
“我知道”阮急道,“可我还是想回去。”
关闻鸠沉默一瞬,“你真的不告诉我?”
“没事的。很快就能解决了。”
“行吧。我送你回去。”
“那不行!”阮拒绝,“你还要在这陪奶奶们呢,好容易回来一次。”
“那你一个人回去?”
阮点头,关闻鸠不放心,“你肚子还疼你要疼一路回去?”
“我已经好了。”阮不肯松口,关闻鸠抿着嘴,阮看着他互相绷紧着,拉扯着。
“你这真是……”关闻鸠揉着额角。
阮已经做好了决定,“到时候大牙和丸丸你带回来吧,我……”
“明天走不行么?”
阮摇头,“就今天。”
“那我送你到码头。”
(天热了,心情也down,整理存稿发现数字标错了,猪脑子啊……)
得鸟羽月(四)
清明会下很细的,蜘蛛丝一般的雨,淅淅沥沥一个接着一个,天空里云朵后隐藏着一只巨大的织娘,做纶纺,吱呀吱呀一做就是好久,织线越来越多,垂在云朵里,降落到人间。
小梁的心里也有同样的一只织娘,一只微小的,寄居在她心里,伤心的织娘,织线一直在下,纶纺飞快地在动,越积越多,它不像城市间的排水系统,是一个密闭的碗装,越积越多,织娘就在水里,海里织她的丝线。
她记得时间是多少,云线偏移了太阳多少,那真是个晴朗的天,她还说回暖后就不用裹着厚厚的外套了。
她要买枝叶的连衣裙,再用活泼的深色压下来,也想买桃花结成的皮鞋,奶白边的袜子,她要褪去一切沉闷的枯枝烦恼。
可是这大约是寒春,男朋友说:“我上次说的你考虑过了吗?”
织娘停了,侧耳听着心室的跳动。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你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