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闻鸠闭上嘴,将阮抱起来,阮攀住他轻叫起来:“干什么,放我下来!难看死了。”
关闻鸠瞥他一眼,往屋里走,阮不挣了,小声嘀咕:“做花环么,又没什么的,关键是我成功了呀,做了那么多,好看死了。”
关闻鸠拍拍怀里人的屁股,他抱得又稳又紧,起先阮还不大愿意,但觉得怀抱舒服,因此埋在脖子边,恨不得变成小暖气,他从未这么贴近过男人,好像是长成的某一部分,既轻松甚至连气也不喘。
“力气好大。”
“弄疼你了?”
“没有……”阮小声说,将关闻鸠的脖子熏红了一片。
他将自己比喻成未落地的种子,将男人也一起拉上床盖着被子,“你陪我睡觉呗。”
“大牙丸丸怎么办?”
“你就陪我么……”阮小声,粘粘的不肯下来。
关闻鸠只好吹着口哨,大牙就飞奔顶着丸丸进来了,自觉地在窝里趴下。
“别关窗。”
“那窗帘拉上?”
“你拉吧。”
(还有6章就到传说中emmmmmm……顺便orz存稿日渐消瘦)
得鸟羽月(三)
倘若比喻成一个熏笼,那么被子的温度该是温吞的火焰,两指交扣时熏出了香味,外头的花是道引子,引出汗湿模糊的气,悠悠荡荡,慢慢,再慢慢地,最后太阳光像蜻蜓,低低徘徊在脚边,飞上窗帘,飞上脸颊,飞上地上的小沙粒,飞到窝里的小火炉们。
阮醒了。
被扇动的蜻蜓翅膀吹醒了。
他看着睡在他旁边的关先生,像小孩子,像高高的弯月,像捣红的胭脂,他记得他醒过来给关闻鸠盖被子,过会被子又被踢掉了,阮稍微笑了笑他,拿自己的被子一同盖上,最后成了扭七扭八的样子。
“你睡得不冷啊?”阮在他耳边问,想在梦里问他,但是关闻鸠好像有所察觉,睁开了眼睛。
哦,对了还像仙女棒的火树银花。
关闻鸠略皱了皱眉,抬起头才知道自己被子早被踢走了,现在和阮挤在一个被窝里。
“还好被子够大,不然以你的体格,你肯定半只屁股露在外面了。就像大牙。”
大牙如今歪着屁股歪在窝外头,形成了一个凹字。
“看得到它的腰了。”
关闻鸠摇头说:“太丑了。”谁也不像。
阮捂住嘴笑起来,忍得很辛苦,小蚊子一样嗡嗡嗡。
“起来么?”
温度熏得人懒洋洋,蜷蜷的,阮想和他亲近,便说:“不想起,你和我说说话么。”
关闻鸠又躺回去,面对面的,谁也移不开眼睛,过会他给阮拉被子,问:“说什么呢?”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么?”
“你问吧。”
“那我想想。”阮转转眼珠子,像打什么主意,关闻鸠点点他的头,阮就咬他的鼻子,轻轻咬的。
香味越来越重。
熏得是体温,相靠的躯体,蹦擦出源源不断的火苗。
“我以前问你,你说刚结束一段恋情,那是真的吗?”
“真的。”
“哦。”阮玩玩手指,他一直有个问题没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