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这才反应过来,“毛巾我来就行了。”
“没事。”关闻鸠洗完手,问他擦手巾在哪里,阮脸上热乎着,一时半会转不过来,毛巾盖在脸上就下不来了。
过会嗡嗡地说:“这里没有,我这毛巾擦擦吧。”
阮递给他,那面是他擦过脸的,关闻鸠稍稍靠了靠手干了。
出去的时候阮却不让他刚才那样做了,关闻鸠只好虚虚扶着,忍着几次没有把人提上来。
关闻鸠把脸盆的脏水到了,问他轮子擦得干不干净,阮胡乱应了几句。
“怎么了?”
“没有,关先生还不回去吗?这会有点晚了吧?”
关闻鸠点点头,阮脚还没好,没办法送他到门口,关闻鸠也不让他送,刚擦好的轮子别再下楼跑了。
阮这会到是愿意趁关闻鸠低头系鞋带的时候看他了,两只手转着圈绞来绞去。
“啊,对了”关闻鸠突然回头。
阮猝不及防,略有些惊讶。
关闻鸠摇摇头,没说话。
“忘了什么?”
“没有。”关闻鸠笑着说,招招手,大牙啪嗒啪嗒颠着肉垫过来了,丸丸不晓得什么时候下的地,也出现在关闻鸠脚边。
他摸摸丸丸和大牙的脑袋,摸了两三下后站起身:“我回去了。”
阮点了记头,没说话。过会门关了。大牙驮着丸丸回来趴在脚边。
(关先生一家基因都很高,不明白是矮子的我为什么要写这么高的人,天天在眼前晃)
孟春月(四)
店长在手机里腻歪,怎么也不肯挂电话,向男朋友隔空送了好几记飞吻,说:“你挂。”
男朋友十分有眼色的:“你先挂。”
“你挂嘛!”
“你挂。”
这样的对话黏黏了几回,停在了店长心满意足的表情上。
店长抚着胸口,心里甜如蜜,这一刻即便光腿小裙子在风里头站站她也是肯的。
这样想的店长过会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缺了什么,一巴掌拍向阮的后背,说:“你怎么没反应啊!”
阮瞥了一眼,没有热烈的反应,木木地又转了回去。
“说话啊。”店长捅捅他。
但阮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店长觉得奇怪,这一眼注意到阮手里拿了什么,趁他发呆,眼疾手快就捞到了自己手里。
阮防备不及,张大眼睛,立马说:“诶--你还我!”
店长正趁机欺负他坐轮椅,没自己个子高,翘着鼻子瑟:“我看看什么宝贝,比店里的钻戒还要吸引人!”
阮正气着,他要是腿脚好了,早把手表拿回来了,便只好瞪着眼盯着店长左右打量,还好意思的拿高,像是有这么回事的一样。
“你给我拿稳了,别只拎着表带!”
阮心一颤一颤的,生怕店长给跌了。
店长轻哼一声,登时不感兴趣了,假意还给了阮,手表回到阮手里,他颇有些不放心的翻翻。
店长瞧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