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使劲,店长在就要笑他这么大人连只小狗都弄不过。
“诶呀大牙你没刷牙臭死了!”
眼见大舌头又要舔第二下,不想舌头没舔上,一只手挡过来,往人手心舔了个严严实实的。
“关先生?”
关闻鸠嗯了一声,手指弯曲扣在了大牙的脑袋上,轻敲了一记,大牙乖乖地坐在一边垂着脑袋。
讨饶得叫几声。怪可怜见的。
阮不知为何觉得怪怪的,只好伸头拍拍大牙的头。
“关先生擦擦手吧,大牙它……”
关闻鸠摇摇头,说没事,接过阮递过来的纸巾。
阮捧着纸盒,有些惴惴焉,他想不到关闻鸠突然伸手,大牙也想不到,正后怕大牙别留什么味道在上头,仔细回想今天喂了大牙什么,悄悄瞪了一眼。
关闻鸠慢慢擦着手,那边大牙努力把自己缩起来,最好能平成一张纸,藏在沙发底下,可是大牙有些肉,只能伸进一只爪子,阮翻着白眼,这毛爪子待会又要扒拉多少灰出来了。
“关先生去卫生间洗洗吧,这样干净。”阮又提议道。
“你呢?”关闻鸠侧头,“刚才也舔到你了吧?”他虚虚指了指阮的脖子。
阮下意识抬手摸上去,还没搭上就有些嫌弃了。本来想等关闻鸠回去后自己再去洗澡洗洗,被这么一提醒,当下就觉得脖颈凉飕飕的,不大对劲。
关闻鸠说:“我跟你一块去吧。你靠在我身上。”
“唔,我搭着墙蹦过去也行。”
“这样有些危险,我搭把手方便。”
“那行吧。”阮撑起来,关闻鸠靠过来,搭在他肩膀上。
阮紧张的缩了下肩膀,随后又逼自己放松下来,只是两人还有些距离,阮心里不肯贴着近,下意识握紧了手心,这会才发现关闻鸠脱下来的手表他没放在桌上,带过来了,他把手表往自己口袋里一放,松手时汗涔涔的。
他猜关闻鸠是觉得他蹦过去效率不高,索性将手搭在腰间将人提进了卫生间,阮猛地有些踹不过气来,站在镜子前,有些不认识这人是谁,恍恍熏熏。
关闻鸠似乎没注意,小心放他下来后还记得嘱咐他别把伤脚放在地上,阮朦朦地应着,还应了句哪条毛巾可以用。
他听到自己说用猪头的图案。
过会就闻到热水的雾气。
阮低头抠着瓷台盆上的水渍,是他白天洗好脸水珠留下的印子,他使劲,把水珠印子给磨掉了,像扣掉了一个疙瘩。
但心里却有些发痒,有小虫子在咬。
“关先生”阮抖着问,有水流声在,他不确定自己蚊子大小的声音能不能给他晓得。
但关闻鸠回他了。
声音就在心上。
“嗯?怎么了?水好像热的有点慢。”
阮微微摇摇头,问:“关先生多高?”
“我吗?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阮顿了下,“就是问问。”他想让关先生弯下腰来,但又矛盾地不希望。
小蚊子似的声音,关闻鸠总要放点心在阮身上才能不漏掉一个音节,“大概很高吧。一八几?”
关闻鸠突然抬手比了一下。
手上的水珠落到阮脸颊上,阮眯起眼擦掉。
“不好意思。”关闻鸠抱歉地笑笑,热好了毛巾递给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