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苦着脸忍受大牙放的屁,他很希望自己能灵活地暴起冲出房间,但事实上轮椅是匀速的,并不能助他快速逃离。
想象着阮边捏着鼻子边腾出一只手一个字一个字敲过去。
就连丸丸都被臭醒了!!!
阮连发了三个感叹号,关闻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感同身受般。
他很好奇地问阮大牙就没被自己臭醒吗?
阮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仍在睡梦中幽会的大牙,不晓得做了什么美梦腿一蹬一蹬的,睡在臭味里还美妙地笑起来。
阮好容易从房里解脱了出来,恨不得把自己挂在阳台上,臭味余味不尽,从鼻腔窜进胃里,恋恋不舍地到处留下自己的分子,东一碰西一碰,快速闪过的芝麻汤圆,桂花,油墩子,锅贴,小笼,血糯米粥,咸鸭蛋,色香俱全也无法战胜的臭味,拿着黑色的小旗子哈哈的大笑着,臭到脑门疼。
丸丸给自己洗脸,活像受了打击,也恨不得学阮趴在一处等死,阮拉开阳台的门,细雪的清寒味被带进来,下一瞬哪怕寒风瑟瑟阮也觉得好像到了天堂。
阮只发送了四个字给关闻鸠。
关闻鸠一看--回味无穷。一下就乐了,嘴角扬上去又觉得不好,赶紧到原位,过一会又忍不住闷笑一壶,直到护士敲门告诉他病人来了,关闻鸠起手机,板正了脸。
大牙醒来的时候舒服地张了个嘴,伸了四只腿,打完哈欠后咂了几嘴,舌头再舔舔,一个梦就醒了,像泡完澡捶完背的大老爷们,一下子翻身站了起来。
他先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视线问题,有些矮了,要抬头看了,歪着脑袋思考了一瞬,大牙晓得自己这是睡着的时候被铲屎的移动位置了。
大牙蹲坐在地板上,涔,有些冻屁股,再一听昨晚轰隆隆的挂墙壁上的长条东西不响了,大牙那后爪扒拉了一下后勃颈,挠挠痒,顺顺毛。
顺完了才重新站起来,目光炯炯有神,房间里没人,它自得其乐,闻闻地板,角落,到处巡视了一遍,确认了铲屎的和昨晚的毛线团连根毛都没留下,它才踱步到门前,歪着脑袋看了会门把手,后退几步,嘿呦一下直起身子,可惜坚持不了几秒,它还是个孩子,够不到门把。
大牙前爪刨土一样刨着门板,稀里哗啦,喀拉喀拉发出声音。
两下刨门,一下叫门,再两下刨门,再来一下哀叫。
三组有余,门才开了,大牙连着叫,对着阮,又转了一圈继续叫,左右踱步,最后伤心地伏在地板上,哭了一阵。
阮简直要被闹得心疼,这控诉的,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控诉它早上放屁的事情,自己就先委屈上了。
“行啦,看把你委屈的。”阮嫌弃地伸出手,大牙一骨碌翻身,干脆当死了,四脚朝天,伸得笔直笔直的。
阮瞪着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