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关闻鸠这条那么软,阮暗搓搓摸了几下,手感真好,和丸丸似的。
“然后啊,隔了一个车位的小哥看不下去了,说在那看了十分钟你们停车,就和便秘似的,太伤人了。我也觉得挺伤人的,后来这车就一直占着我家小区的车位,有保安巡逻的时候问这辆车是不是被废弃了。”
关闻鸠问:“你会开车吗?”
阮回答:“我不会开车,我决定放弃它,我会把车弄坏的。”
“这去驾校学学说不定就会了。”
阮还是摇头,他没有说自己方向感不好的事,关闻鸠随口说说,没想到阮真的不会开车,现在外头哪怕是没车的都赶着去学一把,说不定以后会有辆车开了上路。
上了三楼,阮有点嫌热,把外套脱了,关闻鸠推他拐了个弯,就到了桃浦的门口。阮看到门口一排座位已经有人等了,有对夫妻来问取号要等多久,叫号的小姐说要半个小时,那对夫妻想了想觉得半小时饿都饿饱了,还是走了。
阮想他们两个人大概也是要等半个小时的了,谁想关闻鸠只轻声报了自己的名字便有引路的服务员将他们送到了座位上,服务员还贴心的撤掉一把椅子,好让他的轮椅能进去。
又马上上了水,上了菜单。
阮翻着菜单,等人走了才问关闻鸠:“关先生,我们是预约过了吗?我看人家还在等呢。”
关闻鸠没说不是,含糊地点了点头,“你尝尝他们家的茶。”
阮哦了一声,小抿了一口,歪着头道:“嗯,有点苦,但是挺解渴的。”他又喝了一口,虽然有点不大习惯,不过喝了几口后便上了瘾似的将一杯都喝完了。
“我只是有点口渴了。”阮望着关闻鸠还满着的杯子,小声说。
“嗯,是挺辛苦的,到现在一直没喝水。你看好了菜单了么?”
阮摇摇头道:“关先生选吧,你不是来过这?”
关闻鸠点头说好,拿了手机里唯一关注过的公众号,在那上面下了单。
阮好奇他点了什么,关闻鸠就把订单给他看,说点了腌笃鲜,水晶虾仁还有一份炒茭白,另外加了两碗白饭。
关闻鸠突然笑了说:“你肚子响了。”
阮微微红了脸,他刚才看了点的菜后肚子就跟着开始了反应,一旦有了反应便是画饼充饥,咕噜咕噜的声响悠悠扬扬的转了个圈,关闻鸠神色不变,听完了整曲大闹五脏庙。
他还说你胃挺有活力的。
阮暗暗想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笑我么。
曲子唱完了,菜也上了,阮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吞了吞口水,肚子更饿了,现在还更加使劲的敲锣打鼓,阮虽然很想用行动表明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饿,然而从虾仁里招魂似的香味色泽仿佛兰若寺里的聂小倩,而他就是宁采臣,一头栽倒在了色香味里头,阮明显又听到关闻鸠闷声低沉的笑声,怪好听的,就和抹了松香的琴弦,阮扒着饭,对虾仁就和蛋糕一样,吃了好吃,然而容易发胖这般纠结的神色。
一顿饭吃完,关闻鸠拿出钱包,阮问:“关先生?”
关闻鸠嗯了一声,拿出信用卡,刚要招手阮一把按下,问:“做什么啊?”
“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