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没听清,关闻鸠又重复了一遍。
“这太麻烦你了。”阮下意识拒绝。
关闻鸠道:“雪要下大了。地铁的人也比较多。”
阮顿了一下,关闻鸠又说:“我有车送你回去吧,雪大了你不方便回去。你请我吃饭,我送你一程正好。”
阮想了下点点头答应了。
关闻鸠直接按电梯去了负一层车库。
车位占了不少,关闻鸠的车还是上次阮看到的那辆,解了锁,阮自己开了后车座的门,关闻鸠搀着他坐进去,帮他把轮椅折叠好放到了后备箱里。上车后关闻鸠问他家的地址设置导航。
车平稳地驶出了车库,开进了宽阔的马路上。
即便下了雪也照样有人出来约会,三五成群的,或是两个人牵着手依偎在一起,阮看到车外路过的情侣里女孩光腿穿裙子,男孩子给她搓手,女孩冻得只抖,跺着脚说什么。
阮自顾自笑了起来,店长绝对会趁着这天气穿得少趁机揩她男朋友的油。
关闻鸠在后视镜里瞄了一眼,没问他笑什么,过了会阮望着车窗外飞来飞去的雪花,雾雾蒙蒙的,想要开条缝透透气,但是车里开了空调,阮不好意思说。
这时正好一个红灯,关闻鸠停了下来,后视镜里见阮想说什么,就问了他,阮纠结道:“关先生,我这边的窗可以开吗?”阮伸出手比了一条缝,还怕关闻鸠看不清,特地靠近了一点,“就开这么一点点就行了。”
“晕车了?”
“嗯,嗯,算是吧。”阮说,关闻鸠帮他把车窗开了一点,“这样可以了?”
阮点头,才开了一点缝,风就迫不及待携着雪花飘进来,有一颗恰好跳到阮的鼻尖上,凉了一记。
关闻鸠叮嘱:“待会冷了自己直接按门上的窗子的按钮就行。”
阮低头看到了小小闪着荧光的按钮,说知道了。
红灯换了绿灯,关闻鸠继续专心开车,随着气流变化,缝隙里钻进的风把阮的刘海都吹起来了,人清爽了不少。
阮怕冷,但又喜欢下雪,有一股股的细细的冷风,把天上落的雪花都想成了天上有人拿了巨大的袋子往下撒糖霜,撒到世界每个角落去,今年又添了丸丸,糖霜就变成了丸丸。
“关先生。”
“嗯?”关闻鸠在后视镜看了一眼。
“我觉得雪好白啊。就和我家丸丸似的。”
丸丸是那只兔子,关闻鸠敲着方向盘,嗯了一声,阮说:“我以前觉得下雪就是有人在上头撒白白的糖霜。”
“大人告诉你的?”
阮说不是,“那边是不是也要下雪了?”
关闻鸠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地方,说:“嗯,已经下了,再过段日子就要圣诞节了,那边估计都在准备了。”
“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