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丢了一样,喜欢是喜欢不过丢了也就丢了,所以她还以为顾长安放下了呢。
“你好,我也是一名家长,前年我儿子回家跟我说他喜欢男人,当时我根本接受不了,但是他跟我说现在社会比以前包容多了,他并不是一定要求我要接受他的性取向,他说只是希望如果我要知道他的性取向,希望我是从他嘴里听见的,而不是从别人那儿听说的。我儿子从小到大没哭过,那天他眼圈红通通的但是憋着不哭,我心疼的啊!之后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了几次,他也把他的伴侣带回来跟我们见了面,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接受了,毕竟我们做家长的要做孩子的后盾,不能把刀插在孩子身上啊。我从你的描述来看,我觉得你应该是没有和孩子好好交流过,我建议你找个时间和孩子好好聊聊,或者你们一起去找个心理医生开解一下。”
包容?这个社会什么时候真正包容过了?什么时候都是人吃人,嘴上说了接受你,一转身就把刀子插在你背后!你站在楼上,楼下一群人起哄,吵吵嚷嚷地问你为什么还不跳,快点跳完我要去上班了,对世界最后一点留恋也没有了,你跳下去了,这些人却一个个好像可怜人一样地说,我也没想到他会真的跳下来嘛。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被流言蜚语伤害,我想他一辈子都开心快乐,就像以前一样阳光又积极,什么也打不倒他,可现在他的眼睛里依然明亮,但是看起来总是很伤心,他和以前一样很坚强,从来没有表现出一点点脆弱来,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我这样真的对吗,真的是为他好吗?严清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严清赶紧给严冬打了个电话,“喂,小冬啊?”
“啊,咋了姐?”
严清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鸡毛塞住了一样,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奇怪起来,听起来涩涩的,“那个……我记得你说你在c城有几个朋友……”
“啊,对,姐,长安咋的了?”
“嗨,没怎么,我一想他今年不是没回来么,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严清咽了口口水说,“他那孩子你还不知道,又倔又嘴硬,我怕他在那边过不好,还死撑着不说,你看能不能让你朋友……”
“我知道了姐,等一会儿我就给他们打电话,你放心吧。”
“哎,对了,那个,就……别让长安知道……”
“放心吧姐,我知道了,等会儿你来不来家里啊,刚才妈还问呢,说三缺一等你过来打麻将呢。”
严清清了清嗓子,“嗯,等会儿就过去,你先把桌儿铺上吧。”
严冬的手下办事效率一向很高,严冬交代完第三天,他的下属就把照片发到了他手机上,打包在一个文件夹里,严冬没看,直接发给了严清。
他不想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除了他发给严清的文件夹,他还到了另一个。
他的手下不知道顾长安是他外甥,只当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于是就顺手把人的资料都查了一遍,查完他发现这个小孩儿和以前那些欠修理的不一样啊,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学生仔啊!
手下不甘心地又挖了挖,发现老大叫他盯着这个人果然有点不一样,居然是个兔儿爷,他激动地搓搓手,把文件夹发给了严冬,心里有点自豪,觉得老大肯定会夸奖他,他就能够升职加薪,迎娶隔壁村小芳,成为老大的左护法,走上人生巅峰。
严冬看着那上面的内容,眉头皱了起来。
他心情复杂地点了一支烟,又给手下打了个电话,“查一下跟他一起住在繁且的人,还有那个叫林果的。”
“这他妈哪儿冒出来的小兔崽子,我要早知道非把他腿打折,敢勾引我外甥!”严冬把烟头按在阳台的瓷砖上,转了半圈儿才扔进垃圾桶。
严清知道顾长安没什么就算放下心了,只是她没想到,很多时候海面上平静得像一幅美丽的油画,可那却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第81章第8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