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想问问严冬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严冬没回来,估计是怕被那边的人逮住。
然而之后六七年她都没联系着严冬。
等顾长安都小学二年级了,那年过年严冬回来了,严清刚要责怪他出去那么久了都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可话刚到嘴边,又觉得只要人回来了就好。
吃了年夜饭,又打了一个小时麻将,老人和孩子就先睡了。
顾健平知道严清肯定有很多话想跟严冬说,就主动揽了活儿,戴着个围裙在厨房刷盘子刷碗。
电视上播着春晚,赶上一个歌舞节目,严清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严冬说。
“你倒是过得挺好的,也不问问你老爹老娘和你姐,还有长安,打出生起就没见过你一次,”严清说着说着,踹了一脚严冬的凳子,让他正对着自己坐,“小冬,你这些年到底干嘛去了?”
他那年走之后实际是换个地方混社会去了,只不过这次和以前可不一样了,这次他是真的混到道上去了,他一开始不回来是因为憋了口气说非要在那边混出个名堂来才回家,后来几年是怕别的帮派的人知道他家的情况报复到他家里人上来。
严冬今年敢回来是因为去年他已经慢慢从黑道那边抽身了,现在管着的店都是能摆在明面上做的生意,他也因此能松口气了,便决定回家看看家里人。
别看严冬在外面当了大哥挺厉害的,那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发抖,但在家里他向来都是个听话的崽。
不过他和严清感情好是好,他可不敢把这些年的事儿告诉他姐,他都能想象到,他姐要是知道好几次他差点命都没了,保证把他锁家里拆他的皮。
“姐,我真跟朋友做生意去了,”严冬叹了口气说,“一开始的时候我俩让一个传销的给骗了,在那儿蹲了将近一年,好在那传销头子也二虎吧唧的,年底让警察给端了。”
严清瞪他一眼,“二虎吧唧还能把你们都骗了呢。”
“姐,”严冬讨好地说,“真的,我俩现在开饭店呢,一开始就是一个小饭店,那店面可小了,就十五平米,现在好了,我都开了好几家分店了!”
严清的脸色缓和了些,“真的?”
“真的!”严冬赶紧点点头,“我还能骗你啊?等你啥时候去我带你见识下严老板贼气派的大酒店!”
“切,”严清噗嗤一乐,“行了,你也累了吧,你那屋咱妈一直给你拾着呢,休息去吧。”
“哎,好,”严冬看了一眼厨房,“我说姐,你也别太欺负姐夫了,我走那年就是,现在还是,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天天不是搁厨房里做菜洗碗就是拿个拖布擦地,太居家了吧。”
“你懂个屁,”严清踹了他一脚,“这都是生活的情趣,再说了,疼老婆的男人后运好,算了跟你说也不明白,对了,你有没有相中的姑娘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姑娘结婚正经过日子了……”
她话还没说完,严冬已经逃回自己那屋关上门了。
“长安咋过年也不回来啊?这啥破学校啊,一点儿也不人性化。”严冬说。
严清捋捋头发,“跟学校有啥关系啊,是我儿子自己上进,非要在那边学习充实自己,那人家学校还能拦着他不让他在知识的海洋遨游吗?”
严冬点点头,“是是是,姐夫!别忙活了,来吃饭呗!”
严清瞪他一眼,“德性,一跟我说话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