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课总压堂,以后你和胡钰他们一起吧。”林果说。
顾长安手搭在林果肩上,推着林果往前走,“那哪儿能行啊,没你我哪儿能吃下饭啊,别说这几分钟了,有能耐他拖到晚饭点儿去我也在外面等着。”
“就那么干等着多没意思啊。”林果笑着说。
“前几天我还想呢,你说我学学织毛衣咋样,以后我到这儿一看你没下课,哎~我就从这包里掏出毛衣针和毛线来,就坐那窗台上打毛衣。没准儿不到半学期我能给你织出一身儿来。”顾长安说着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林果想象了一下顾长安打毛衣的场面,也跟着笑起来,“那你就一夜爆红了,以后你在那儿打毛衣,别人就在旁边跟你合照。”
“你想要个什么颜色的帽子?”顾长安乐了一会儿,认真地问。
“真要织啊?”林果回头问。
顾长安拍拍胸脯,“咋的不放心啊,我肯定不能说给你织帽子结果织出一袜子来,说吧要什么颜色的,哥都给你弄出来。要不我去多买几个色的线,整七个,一天一个色咋样。”
林果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年纪大了,玩不起这些花样了,弄个黑色吧。”
“那多沉闷啊。”顾长安摇摇头说。
“那,白的吧。”林果说。
“白的太容易脏了。”顾长安继续摇头。
“那灰的?”林果问。
“太普通了。”顾长安说。
“那整个绿的算了。”林果说。
“那可不行,”顾长安搓搓林果的手,“等我去市场看看吧,看看什么样的好看。”
林果把手抽出来揣进兜里,“你说你这人什么毛病,让人家选颜色,人家说了你又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
顾长安嘿嘿一乐,“我这总觉得什么颜色都配不上你了,这可怎么办啊,你说我是不是得病了啊?”
“是,你还病得不轻呢。”林果瞟他一眼说。
“林大夫给我治治吧,您看我还有没有救了啊?”顾长安捂着胸口说。
“没救了,准备后事吧。”林果十分配合地冷着脸说。
“我也知是如此,”顾长安揪着领口叹了口气,“我的病就是林大夫,林大夫在身边一日我便能多活一日,哪一日您放弃了我,便是我得以解脱之日。”
这种影视剧里常见的台词竟真让林果听出一种凄清的感觉来,“别说这种话,”本想去拉他的手,一想到这还在学校呢,只是用手背拍拍他,“我们去几楼?”
“二楼吧,”顾长安入戏快,出戏也快,舔舔嘴说,“二楼那地三鲜和樱桃肉贼好吃。”
顾长安低头吃着饭,好一会儿才抬头问,“下午我跟你上课去?”
“你跟我去干嘛?”林果嘴里这口咽下去才说。
“不干嘛,就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顾长安说。
“回家看书去啊,不然玩游戏去呗,要不和胡老师几个出去溜达溜达,”林果说,“抽根烟放放风什么的。”
顾长安差点被饭噎死,“不是,我不抽烟,我兜里那烟是帮胡老师揣的。”
林果就那么盯着顾长安,没一会儿顾大狗自己就动摇了。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啊?”顾长安问。
林果笑了一下没说话。这一笑吧,说是嘲讽也不像,神秘兮兮的,倒挺好看的。
“哎你别这么笑,我心里没底。”顾长安讪笑说。
“我也没说不让你抽。”林果擦擦嘴,喝了口水。
顾长安扒拉几口饭,“我这不是怕吸烟有损我的形象么。”
“烟盒上印那肺你看不见啊,”林果说,“就你那影响少抽点儿也是不影响。”
得亏他俩磨磨蹭蹭的来得晚,还坐在窗台边上,附近已经没几个人了。林果小声说,“我可不想你老了以后天天在我旁边咳嗽,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