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没有一个能管他叫兄长的弟弟。”不知道谁接了这么一句,立刻引起一片哄笑。希绪弗斯脸色微变,待要开口圆场,这时候艾尔熙德默默走到他身边,把手里的玫瑰放在一旁桌台上:“我可以不要玫瑰。”
“你必须下。”马尼戈特冲他嚷道,“要不我就成了罪人,我可不想将来有人提起今晚的盛况,说我一句话害得鲁格尼斯玫瑰不敢在它主人面前绽放。”
卡路迪亚已经趁乱溜回了我身旁,我问他:“德弗很讨厌提那个人?”
“那是他的软肋,”卡路迪亚轻蔑地向那边瞟去,“有一个行刺过法官的哥哥可不是什么光的事,害得他从此不得不低头做人。”
又一条有用的消息。
我并不是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事实上我一直在搜集周围的情报,核对每个人提供给我的信息,我要弄明白米诺斯抓捕我的目的;等集会结束,我就去找希绪弗斯,把事情原委彻彻底底向他叙述一遍。
当然,还有雅柏菲卡,那是我唯一有兴趣想真正去了解的人。
可是德弗特洛斯还在继续宣泄自己的不满:“话不要说得太绝,马尼,那么白礼法官呢?他的位子谁能接替?不要忘了他也有个亲传弟子,那个还留在嘉米尔的史昂。”
“不许你牵连到史昂,德弗特洛斯。”大法官希绪弗斯终于开始行使起自己的正当权力,“他没做任何对不住你的事。”
希绪弗斯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威严,隐藏在他温和外表下的是毋庸置疑的果断,因此话一出口,大厅顿时安静不少。
这个时候我就想知道换做米诺斯有没有能力应付混乱的场面,虽然在法院我见识过了他的属下对他如何毕恭毕敬,但那些人是跟随了他多年的第一手亲信,他本人未必吃得下德弗特洛斯这样的刺头。
卡路迪亚还在对刚才的闹剧嗤之以鼻:“那对双子兄弟一直想要大法官的位子,说到底白礼与赛奇就是双生兄弟,自然有人想要效仿。但十分好笑的是,不是阿斯普洛斯率先搞那么一出刺杀,雅典也不至于弄出双法官系统。”
我很好奇两个法官同时联结一个地区的神识库,为什么不会造成线路冲突:“他们平时都轮着做事吗?”
“怎么说好呢?”卡路迪亚不间断地往嘴里扔着石榴籽,“两位大法官,赛奇留在法庭维持秩序;白礼藏在幕后,遇上赛奇解决不了的问题才会出来。他们并不换班。”
奇特的风俗。雅典片区果然不同凡响。
“……而且,”他吃完了石榴,开始拿指甲在空壳上凿刻,“白礼曾经策划过一次失败的任务,最终导致一个下属死去,他为此心里难愧疚,所以很少出来应酬。你知道它吧?”他放开手,我看见石榴皮在他手里摊成花朵的形状。
“‘鲁格尼斯玫瑰’,你我都那样叫它。鲁格尼斯可不是什么罕见的玫瑰花品种,那是那个人原来的名字。我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用他来命名一场无稽的……”
一个激灵在我身体四周炸开,我突然扶住他的胳膊,险些把他撞倒在地上。
“雅柏菲卡你知道雅柏菲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