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都塞得严严实实,总算稍微缓和了一点。“对了,门外边那群老人家是来做什么的?请他们进来他们也不肯,我还以为他们想进来呢。”
“他们是想进来。”青玉给祁杉掖了掖被角,视线又回到手里的书上。
“那他们怎么又走了?再说,他们进来干什么?”
“他们想进来拜我。”青玉好笑地对他说道,“不过看见你回来,不好意思进来,就走了。”
“嘁,你有什么好拜的,又不能许愿。”祁杉不屑道,说完就打了个哆嗦,“幸亏穿秋裤了,不然要冻死。”
“别小看我,我很灵的。”青玉把书放下,一脸正色地对祁杉道,“但逢乱世,求我比求佛祖都有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替先辈来还愿的。不过我又不是佛门的,哪用得着讲究什么还愿不还愿的?所以我就没出去。”
祁杉侧了个身,在枕头上躺好,“现在又不是乱世,别骄傲了,看你的书吧。”
青玉却把书放到一旁,拉着被子也在床上躺下。“陪你睡会儿。”他在祁杉唇角亲了亲,“午安。”
两天之后,为祁栩的忌日而来的人接连离开。祁杉依旧留在最后一个,为祖宅锁上了厚重的大门。
回到s市后的生活忙碌但充实,当然,只是对于青玉而言。马师傅中午来茶楼,下午五点就下班,晚上的时间祁妈就全部安排给了青玉。
马师傅与青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但却奇异地为茶楼吸引来了许多客人。不过喜欢两人的客人群体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别,马师傅在时,中年人士明显要多一些。而青玉在的晚上,茶楼里的年轻人数量简直攀上了一个又一个高峰。
甚至有其他茶庄悄悄地联系青玉,想花重金挖墙脚,最后却闹成了个笑话。
至于祁杉,他的生活一如从前的二十一年,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唯一不同,大概就是晚上的时候总要检查好门窗再去睡觉。因为青玉有时候心血来潮,会在晚上偷偷潜进他的房间,钻进他的被子里。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就是把祁杉活生生冻醒,而青玉自己却睡得香甜无比。
“我有时候真想打你。你哪来的钥匙?” 某个被冻醒的清晨,祁杉一枕头拍在青玉脸上,话说得咬牙切齿。
青玉迷迷糊糊睁开眼,声音带着晨起时的一点迷茫和沙哑,异常的好听和撩人,“你已经打了。”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搂在祁杉腰间,“我会撬锁,你锁门也没用。再睡一会儿吧。”
“你回你房间睡。”祁杉不为美色所动,坚决捍卫自己的主权。
“不回。”青玉连眼都不睁就拒绝了他。
“不是……”祁杉被他气清醒了,“你老把我冻醒,这算怎么回事?”
青玉依旧闭着眼,“我睡下的时候没挨着你,是你自己抱过来的。”
“……” 祁杉随手捡起枕头,朝着青玉的脑袋又是一阵猛拍。
“哥,好了好了,我回去,你别闹了……”青玉终于睡不下去,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趁祁杉没防备,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这才夹着自己的枕头打着哈欠出了门。
祁杉瞧着他的后背,一阵无语。总觉得这只老鬼好像越来越有人味了,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随着时间流逝,祁杉的磨难终于过去。等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冻醒的时候,已经是春末时节了。
“你什么时候能恢复?咱妈以前给你买的那些连体睡衣都快落灰了。”日最高气温突破20c那天,祁杉这样感慨道。
青玉摇头:“不确定,不过好像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