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他有意见?” 听祁杉的语气,青玉有点觉得好笑。
祁杉愤愤地说:“我不是对他有意见,我是对所有话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的人都有意见。”
青玉听了,不再提起关于良辞的话题,专心开始拾厨房。
之后几天,良辞渐渐发觉青玉在躲着自己,不禁有点纳闷。青玉的反应跟他理想的相差甚远,实在没趣。忍了个七八天,良辞的热情算是被彻底浇灭了。但当他靠近青玉,打算把没说完的话说完的时候,对方却显然一副不想听的模样,实在气人,比他更气人!
又是十几天之后,祁杉接到了祁妈打来的电话,说是青玉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按照惯例,儿子考上大学,家里正忙着准备请客红包。祁妈说,家里的那群亲朋好友,知道他们领养青玉的人不算多,她打算趁这个机会通知他们。
“你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祁妈在电话里问。
这个问题,祁杉还真是说不准,“我们大概得商量一下。”
大半个月下来,祁杭的撑船技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祁杉中午来给他送饭,眼看着他竹篙往水里一插,手上一用劲,那船就准地向着湖心亭飘了过来。不由心说人才就是人才,学什么都快,连衣服都换成了张叔喜欢穿的那种棉麻布衣,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祁杉,怎么又是你来?” 祁杭把船停在台阶下,娴熟地提起缆绳拴在一边突起的木桩上,抬脚上了岸。
“青玉今天突发奇想非要炸酥肉,被溅起的油烫到手了,正在家泡凉水。另外那俩就别提了,光吃不做的米虫!”钟菡和良辞时常会过来,但也只是留一会儿就回去了。那俩明明不是人,却也跟人一样非要坚持一日三餐,偏偏又不会自己做。害得祁杉每天早上赶集市都要多买两份菜,也亏青玉那半吊子的厨艺他们居然也乐意坚持下去。
祁杉把食盒打开,一阵食物香气飘出来,祁杭看见里面的小半盘酥肉,不由奇怪地问:“不是把手烫了吗?这是谁炸的?”
“我呗。”祁杉得意地说,“那油星子噼里啪啦地往外溅,愣是没烫着我哈哈哈哈哈!”
得意完了,他才想起正事,“那个,大堂哥,我跟你说个事。我妈说青玉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家里准备请客,顺便告诉亲朋好友领养青玉的事。她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祁杭尝了口酥肉,赞道:“味道不错,青玉手艺见长。”又吃了一块才说:“我算了下,按钟菡说的时间来算,这件事办完怎么也得九月上旬了。其实就算你们呆在这,这学期开学之前也是等不到那一天的。现在一切顺利,你们并不需要一直陪我在这等。既然家里有事,你们还不如先回去。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带严和回去看你。”
祁杉想了想,点头答应,离开之前还特意让祁杭带他去跟严和道了别。光团听说他要走,一连在花瓣上蹦了好几下,像是在点头。
听到祁杉说要回家的时候,钟菡是舍不得的,她指着良辞恳切地劝:“你们走了谁给我做饭吃,这个人他连厨房在哪里都不知道!”
“邻居家的奶奶不会不管你的,她可喜欢你了。还有你们别忘了给我哥送饭,别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