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我。这次杨家旧部对沈铎下手,他头上怕是还要多两个包。”蒋成良曾经是杨督军的“得意女婿”,杨家的动作少不得牵扯到他,蒋楚风深知他怕事的性格,倒是笃定他没参与。
韩元清顿了顿,当即想到一个人,犹疑道:“难道是蒋老六回来了?他不是跟蒋老三一个鼻孔出气么,焉知不是蒋老三指使的他?”
蒋楚风扯起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就算是自己养的狗,也有不听话乱咬人的时候。”
跟沈铎比起来,这次的事连带上他们,就跟小孩砸人窗户似的,不要你命就让你乱,说起来也是好笑。
蒋成良恨蒋楚风恨得要命,自然不会有闲工夫小打小闹,算来算去,也就蒋家那个二百五纨绔蒋维申了。
韩元清琢磨下来,不磨牙:“之前那笔账还没跟他算呢,他还敢回来闹事,他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蒋维申是个十足的纨绔,可能当娘的是个戏子没教好,承袭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有心没脑,像是没骨头一样,一直傍着大太太活。蒋楚风对这种人都懒得动手指头,可韩元清说蒋维申之流败坏他们“纨绔”的名声,每见一次都想揍他。
蒋楚风知道韩元清有分寸,也没多说什么,交代他帮忙圆着符家二老那边,他和符黛再等半个月回去。
挂上电话,蒋楚风见符黛乖乖地坐着,不先提了一嘴:“看你这么心大,怎么不怕家里人担心啊?”
符黛看了他一眼,表情很肯定:“反正你都会做好的。”
不得不说,这种全心信任的感觉让蒋楚风浑身上下无不舒坦,当即乐得嘴角都上扬了好几个度。
沈铎被暗杀是大事件,自然要回去主张大局,是以未在滨州久留,倒是让秦芹来送过些东西。符黛觉得用不完吃不完又占地方,无意间说了一句不如直接给她一箱小黄鱼,大概被秦芹听到了,回去请示过沈铎,隔天真的送来了一箱。
符黛咋舌:“沈少帅怎么比你都败家!”
蒋楚风就不爱她把自己跟别的男人放一起比,当下就扬起了眉,“一箱小黄鱼而已,那能败多少。”
符黛张了张嘴,都不知道怎么说他,败家都要比,真的是壕无人性了。
符黛抓了把金灿灿的小黄鱼,清脆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不由感慨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想方设法要赚它了,钱的声音真好听!”
蒋楚风笑言:“你现在也是小富婆了,不打算请客么?”
符黛抓了两条塞在他手里,一脸豪气,“随便花!”
蒋楚风搂过她哈哈直笑。
蒋楚风留在滨州,少不了还会与蒋昀旗碰下面,蒋昀旗深知自己的母亲和兄弟是什么性子,以往也没少阻拦过,今次出了事,也以为是蒋成良又作的妖,破天荒打回去一次电话,就给劈头盖脸告诫了一顿。
大太太满腔的欣喜一下浇了个透,气得把有的没的全顶到了自己头上,蒋昀旗觉得她是能做出这事来的人,也就深信不疑,mǔ_zǐ俩隔着电话吵了半天,不欢而散。
大太太冷静下来,也觉得该再给蒋成良敲敲警钟,得他鲁莽冲动,被蒋楚风捏了把柄。她就这么两个儿子,大的一眼看着不打算向着自己了,小的总不能再练废了,她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没道理就便宜了旁的小贱种。
蒋成良这次却着实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心里倒是对这事门儿清,等报纸的风头小一些,揪住了刚回国躲在大烟馆的老六蒋维申。
蒋维申躺在脂粉堆里,从骨头里透着颓靡,眯着眼吞云吐雾,一点不顾忌自家三哥的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