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熟悉的说词,严铭不由心中一跳,但脑子始终跟不上自己的心绪,只好虚心请教:“那请问博士,要什么人才说得上话呢?”
沈寒山悠悠道:“什么人说得上话,自然要看听的人愿意听谁的话了。”
严铭被他一语点拨,心中骤然一亮:“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多谢博士提点。”
说罢,朝沈寒山作了个揖,便脚不点地地离开了。
等他离开之后,李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有了严太医的帮忙,东宫那边应该可以松口了。”
沈寒山一点头,语气淡然:“严铭跟着陈博士出入东宫已久,一举一动自然不会引人注意,反倒比你亲自出手要稳当得多。至于天后那边……”
李接过话来:“太子能容师父,天后却不能容他,只要师父活着一日,对于天后而言都是一个威胁,她绝不会允许一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活在世上。”
“所以……”他语气陡然一转,如利刃出鞘,带着铮铮的余音,“唯一的办法,就是置之死地,而谋后求生。”
今夜的东宫,灯火辉映,烛影阑珊。
“殿下,怎么今天这么热闹啊。”赵道生腻在李贤的怀中,声音婉转,“连刘仁轨刘公都亲自来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贤笑着揪了揪他的耳朵:“你这小东西,耳朵倒灵。”
赵道生佯装躲避,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殿下就告诉道生嘛,若有什么好事,也让道生沾沾喜气。”
李贤被他撩拨得欲火燎原,反手便将人压在身下,两三下除去了他身上的衣物,调笑道:“你若伺候得好了,本宫便告诉你,要伺候不好嘛……”
赵道生软作一滩春水,几乎就要化在李贤身上,当真是眼媚如丝,娇喘若吟,李贤爱得不能自已,恨不能把他揉碎在自己怀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调情的话,赶紧按住身下的人直奔主题。
两人数渡巫山,才略停下来喘口气。
赵道生腻歪歪依偎在李贤怀中,手指抚摸上他胸口一枚圆月似的小疤,柔柔问道:“殿下千金贵体,怎么这里却被人伤了?”
李贤信手握住他不安分的指头,漫不经心道:“这不是被人所伤,而是被人所救所留下的疤痕。”
赵道生眼波一转,已经明白过来:“臣听说以前您还是沛王的时候,曾经得过胸痹之症,是一位太医独创了一种竹节引气的办法,才救了您的性命,难道就是那一回?”
旧事重提,李贤不由想起当年九死一生的危机,当初若非张起仁和吴议二人尽力施救,想出这种惊世的办法,自己这条性命已早于孝敬皇帝去见阎王爷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坐到太子的宝座上。
张起仁也就罢了,单凭谋害了孝敬皇帝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终生不能宽宥。
至于吴议……他对其素来存了一分尊敬之心,不仅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也为了感念他对弘哥哥的照拂之情。
此番事变,来得突然,张文未经他的示意便骤然出手,掀翻旧案,想来也是考虑到了他和吴议的私交,所以才先斩后奏,让他也颇有些措手不及。
见他沉吟不语,赵道生趁机进言:“其实臣今天已经听人说了,当初的那位吴太医如今就在大理寺狱中接受审问,为的就是当初贞武将军被害一案,想必刘公亲自过来,也是为的此事吧?”
李贤不由哂笑一声,眼中的笑意却缓缓褪去:“我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