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舞起她的衣带,发间流苏相互碰撞叮叮作响。江殊殷靠近她,弯下腰,缓缓伸出一只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此时的举动好似不受自己控制:明明没有想挨得那么近,也没想过弯腰为她拭泪,而且怎么总觉得她此时,面上虽挂着泪水,但怎么是笑着的……
刚如此一想,秦苏突然扬起红唇,妖娆艳丽,恍如带刺危险的玫瑰。
糟糕,上当了!
几乎同一时间,江殊殷立马撤手,飞快闪到一旁。
秦苏自嘴中吐出一根极细极小的银针,银针刺破江殊殷黑色的衣裳,穿过他的发丝,最后贴着他暂白的脸颊一掠而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
此时透明的雨滴从天而降,狠狠砸在漆黑的古琴之上,溅起大片水花。
大风猛地扬起地上的落叶,纷纷舞舞,凄厉无比。
骤然一道极冷的女声在此处笑起,笑声凄惨哀伤,却无比疯狂嚣张。
江殊殷在她的笑声中,冷静的用手抚过自己面上的伤口,含笑道:“秦苏姑娘好手段,真让我诚心佩服。”
他终于知道,肖昱说的“小心蛇”是什么意思。
他原本以为是她所控制的蛇群,或是蛇蛊。谁想还是他太过天真,肖昱指的并不是这些,而是秦苏修炼的一种迷魂术。
难怪他说,方才自己的情绪怎么如此容易被她挑动起来,最后甚至有些不由自主的靠近她。
秦苏仍旧笑着:“公子修为比我高出的太多,我不得不加些卑鄙的手段对付你。”
江殊殷颔首:“姑娘可否告诉我,我中的是什么毒?”
秦苏道:“公子可曾听过,苗疆中最烈的金蚕毒?”
江殊殷挑眉:“不曾。我只听过金蚕蛊。”
秦苏用手驱开琴上的水:“金蚕毒与金蚕蛊一样厉害,中毒者不出十日定会痛的撕心裂肺,最后全身溃烂而死。”
江殊殷道:“姑娘的心可真是狠,果然应了一句‘最毒妇人心’。”
秦苏扬眉:“我本不想与公子为敌的,若你能现在撤离,我便既往不咎,将解药给你。”
江殊殷笑了,笑的很和善:“如果我不走呢?”
秦苏看他一眼:“何必如此?”
江殊殷道:“你说秦忌公子善良大方,是位真真正正的君子,你灭了凤翎宗上下,为他和秦家报仇那确实事出有因。可你对灵兽山等其他世家门派出手,甚至不惜残害一个幼儿,如今更是心心念念想要杀救你性命的不救医。秦苏姑娘,你说这些倘若被你哥哥知道,他会如何?”
秦苏眼神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