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族群不满于此,有些骚动,但忌惮他之前的威慑,暂时不敢作色。
他问斑,“为什么要跑出来呢?”
斑道,“为了救他。”
他示意了一下那名老者。柱间稍加感知木分身那边的情况,“他仍处于深度昏迷,但脱离了生命危险,会好起来的。”接着又道,“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宇智波的关联者。”斑略一停顿,还是讲了下去,“他在为我调查一些事,应当是发现了重要的情况,又联系不上我,才会来到木叶。他遇袭濒死,忍鹰向我传讯。”
“木叶的忍者为何要攻击他?”柱间思索着,“他是个普通的老人。若无异常,守卫村子的忍者应当会放行才对。”
“你究竟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柱间?”斑说,“你想认定我杀人灭口也好,跟那个老家伙策划着什么阴谋也好,大可以直接认定。这样的审讯把戏很无聊。”
“我不是在审讯你。”柱间试图解释,“我只是想将内情弄得更清楚一些,让大家都可以知道,我不是在出于私情在袒护你,而是因为你真的并非恶徒。”
“我对在千手家的蠢货面前维护你的颜面没有兴趣。”
柱间张了张嘴,有点说不出话来,片刻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千手家的长老,哪怕冒着柱间可能会降临的怒火,也仍然再次开口。“柱间,已经够了。”他声调里除了家族先辈的寄望,大概还有一丝做长辈的痛惜,“宇智波斑并不珍惜你的用心。扉间逝去了,年轻的族人们很愤怒,而年长者感到担忧。我不想见你因斑而受到自己亲族的质疑,你做得已经够好了。”
“有些寒冰之心是捂不热的。”年老的千手缓缓地说,“他活着就只能让你苦闷。”
柱间无言,密林狭地,深陷沉默中去。
他需要一点短暂的时间,重新振作起来,以整理言辞,再做尝试。
斑忽然问,“柱间,你累吗?”
这是个意外的问题,柱间看向他,斑稍微扬起脸,滑开的鬓发之间露出他苍白的皮肤,沾着灰土和血迹,他低低问,“柱间,你累吗?”
“是的。”柱间诚实地回答,“有一些累。”
斑许久没有反应,然后笑了笑,“看来我们果然不必再同行了。”
柱间一怔,他同样凝视斑很久,封印绷带将他面容从眉下到鼻梁的地方都覆盖住了,使柱间看得最鲜明的就是他尖削的下巴的弧度,和那一双几乎全无血色的薄凉的唇。柱间上前一步,捏住他的下巴,将指头抵在那唇上。斑偏头想避开,柱间手指紧,他没能成功。
“你总是会吐出最伤人的话,从这里。”柱间说,他摩挲着那两片软和的唇瓣,一点带着微弱的热度的气息,缠绕着他的手指,“你真的这样想吗?”
“真的。”
“我可以再尝试一下,再调整一下。”
“不,没有用。”斑说,“我会做我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