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当年你既已选择以那种原由离走家门,便只能背着这名头过一辈子。祁若芸除了痴迷医术,对自己和家族的名声同样极为重视,定然不愿与你有上过多纠缠。现在放手,约莫来得及。”
祁夜桥:“……”
骁于飞饮完茶水,杯子在指间翻转。
房间一时陷入沉寂。
许久,才听祁夜桥冷淡道:“此事后议。现在去用饭,饿了。”
骁于飞道:“……话还没谈完如何用饭?!”
祁夜桥道:“民以食为天,何需谈完。”说完,拉上夏辰径自去了饭堂。
待祁夜桥领着夏辰出了门,祁零看着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的骁于飞,须倪微皱着眉低声道:“这种事情往后在自己人面前说便好,多一心少一事,平日也不见你这般没警惕性。”
“嗯?”骁于飞扬眉看着他:“我还想着你挺在乎那小孩儿。”
祁零抿唇,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骁于飞好笑,应了一声,神色不似先前的嬉闹,而一旦他面上表情淡下来,整个人便透出一股不好相与的气势来,他道:“那又如何,我们所论并非机密大事,即便是听了去对我们也无甚威胁。阿桥的为人,你不比我认知少吧,他都能认可的人,想来不会太差。”
“若是性格再好些,我到希望陪在阿桥身边的人是他。”
见祁零仍旧皱眉,骁于飞朝他勾了勾手指。以为他有何要紧事要说,祁零犹豫了下走到他面前。
骁于飞伸长手臂抹平他眉宇间的痕迹,道:“与其操心那小孩儿是否存在隐患,不如好好考虑到时候该怎么伺候我。”
这人果真正经不了片刻。
祁零瞬间转身出门,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骁于飞放下茶杯,起身乐颠颠跟上。
星幕低垂,比平时热闹些的晚宴散了之后,祁夜桥带着夏辰来到一卧房。
“今日好好歇息。”他看着坐于床边的夏辰说。
夏辰双手比划了两下。
祁夜桥失笑道:“莫听于飞胡说,我不懂手言。”
夏辰一愣,眼中有些许失望。
祁夜桥摸摸他的头,道:“将药喝了便睡吧,明日不必早起。”
见他点头,祁夜桥便不再多说,安顿好见人已入睡后便起身离开了。
“这两年你也不再是爱管事的性子,说吧,怎的这回还带了人回来,当真是路上捡的?”骁于飞在院外凉亭坐着,见他出来,遂道:“来,多日不见,咱兄弟俩共同对月斟酌一番。”
“半路遇上。”祁夜桥走近。
“遇上就带回来?可从未见你对谁这么好过,见一面便下,走个路都要抱着人,这段时日不是不喜让人近身?”骁于飞递给他一杯酒。
“只是不喜。”祁夜桥在他对面坐下。而非不会。
“啧,捡到俩徒弟还不足,又要加上个小情人儿。”骁于飞睇他一眼,饮下一杯酒。
祁夜桥道:“莫要乱说。”
骁于飞不在意地笑了笑,问他:“真要对那人放下了?”
“不然?”祁夜桥摩挲着杯底。
“辞旧迎新?”骁于飞哈哈笑。
“……”祁夜桥一脸淡然,优雅饮下杯中酒,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骁于飞看了看他,笑道:“若非错觉,你怎么好似转了性子,以前可不见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