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舟早早在厨房等候,他下定决心要学做饭,生怕姜笑会出尔反尔。幸好姜笑并无这个打算,一边系着围裙走进来,抬头一见靳寒舟,顿了一下,招招手:“过来。”
“干什么?”
姜笑看他一眼,便笑,按住他的肩让他背过身去。紧接便从后面将他环住,温热鼻息扑来,靳寒舟敏感缩了缩脖子,却并不挣扎,乖乖任人摆弄。
“好痒。”他说。
这倒提醒了姜笑去作恶,低头迅速在他后颈上亲了一口,才云淡风轻说一句:“马上就好。”
“你又偷袭!”靳寒舟不甘心挣扎要转身,“不行,我也要。”下一秒便发现身上被挂上围裙,与他形象不搭,导致他一瞬苦恼茫然地皱起眉。
姜笑饶有趣味打量,“很合适。”
靳寒舟瞪他一眼,一件红色的围裙挂在他身上,中间还印着个张牙舞爪的大老虎,花不溜秋,却也威风凛凛。靳寒舟仔细一看,觉得似乎又很酷,揪住围裙两边,耳根泛红,瞅着姜笑小心翼翼问:“真的合适?”
姜笑捏了捏他的红耳朵,点头予以肯定:“可爱的,很酷,很帅。”
正巧从门外经过的姜家小弟不经意听见,瞅了一眼,起一身鸡皮疙瘩:哥哥和靳寒舟的审美,好土。
“吃虾要拆虾线,我来教你。”
姜笑拿起工具站在流理台边,前面一盆活虾还在蹦跳,斯文的男人下手狠辣,招招致命,快准狠拆卸虾线,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完美得巧夺天工,像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医生。
“懂了吗?”他演示几遍才金盆洗手,冲靳寒舟笑。
他的男人那么厉害,靳寒舟又岂肯认输,“我来试试。”
但他真正上手才知自己笨手笨脚,一整只虾被他弄成虾碎,惨不忍睹。他皱眉咬牙摆弄,到他这里,反倒变成残忍屠夫。
靳寒舟气得眼眶泛红,姜笑正在洗菜,瞥他一眼,不由好笑:“要不要帮忙?”
“不要。”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一定要亲手做饭给姜笑,不然就没有意义。
折腾半晌,终于有一只完整漂亮的“活尸”,靳寒舟蓦地瞪眼,兴致勃勃欢天喜地双手捧到姜笑面前,“你看,我的完成品。”
这点小事,闻言姜笑却回过头,仔仔细细端详片刻,说:“这只虾差点半截身子从中间断开,很危险。”靳寒舟咬咬牙,垂头丧气,但姜笑马上端起他的脸,“不过你为它留了全尸,死得有尊严,虾线也拆卸成功,非常厉害。”
说完低头亲他一口,眨眨眼:“这是奖励。”
靳寒舟眼睛微亮,脸上做出凶恶的样子,“奖励这么少,真小气。”
姜笑挑挑眉,“那你亲我一口,做附加奖励。”
“这还差不多。”
厨房门半开,隐约可见两个穿围裙的男人在灯下接吻,旁边桌面摆满准备就绪的生菜,随时由厨房主人定夺生死,一片混乱,窗外月上云梢,夜幕降临。
外面
姜家的两个小孩艰难做完功课,饥肠辘辘,姜悦瘫死在桌上,大声哀嚎:“饿死我了,哥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