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凶悍的青年好像一块热化的奶油,温顺地躺在床上,凌厉的吊梢眼自下往上瞅着姜笑,蒙上一层潋滟水光,但他眼睛很亮,双手勾住姜笑的肩膀,隐隐流露几分羞恼。
姜笑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鼻尖,靳寒舟手臂肌肉绷紧,似乎是不习惯,姜笑可以感觉到他呼吸加快,不过很乖,一动不动,睁着一双别人都觉得害怕的漆黑眼眸认真专注看过来,如同驯化的野兽,安心又静谧地伏在主人怀里。
“真乖。”
他笑一声,心里却知道这只大野猫根本不是什么乖巧小奶猫,于是好不容易放开人家的鼻尖,又亲吻薄薄的眼皮,长长眼睫颤了颤,靳寒舟微微仰起头,眉心难耐蹙起,他便又撩拨其他地方,沿着下颚线条来到颈间,啃咬出一串浅淡的痕迹。由始自终,身下的青年只是不受控地将他拥紧,除此之外任你揉捏搓圆,绝不挣扎反抗。
但姜笑知他是在蓄势待发。
他埋在肩窝处闷闷发笑,轻轻舔吮青年的耳垂,专注玩弄这一片区域,只觉身下的躯体肌肉越绷越紧,倏然,靳寒舟难耐低喘一声,猛地睁开眼,力从坏男人口中挣脱出来,捂住耳朵瞪住他:“姜笑,你好过分。”
姜笑眨眨眼,“我以为你要一直忍耐不反抗。”
闻言,靳寒舟突然捧着他的脸,轻咬他的下颚,罢了得意洋洋:“不是只有你才会咬人,我也会做坏事。”
“是吗。”
姜笑侧身躺下,将他抱在自己身上,靳寒舟全身不着寸缕,触手所及一片滑腻,又有成年男人的坚韧。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赤着上半身,两人距离过分贴近,几乎黏在一起,被褥底下的两具肉体如同春天万物初醒之际,两条缠绵交缠的蛇,紧紧缠住彼此,爱情与欲望合二为一。
不过靳寒舟好像忘了自己跨坐在姜笑腿上,压着心爱的男人使坏。
看看,现在原形毕露。
他有样学样,湿热的亲吻由上而下,沿途经过姜笑的额心、含笑的眼睛、挺立的鼻子、微凉的嘴唇。
在嘴唇上停留最久,细细碾磨品味,抬眼便看见姜笑温和纵容地注视他,仿佛他做什么恶事都可以。
靳寒舟忍不住低下头,衔住姜笑的喉咙轻咬,力气不大,但那片白皙的肌肤马上变红。男人惯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背脊抚摸,好像在安抚受惊的大猫。
他立即转移阵地,在男人肩膀落下一个个浅浅的牙印,这回力气大了点儿,姜笑能感觉到一点刺痛,但他也只偶然笑着调侃一句,任他在自己身上发泄不安。
过一阵,靳寒舟不动了,耳朵贴在姜笑心脏的位置。
他舍不得。
半秒钟也不想离开姜笑。
姜笑反而拉起他的手,挑起眉谴责:“不是跟你说了,不许再咬手指,你看看,都变成什么样了?”
靳寒舟撩起眼皮看一眼,原来是之前太过焦虑做的恶,青青紫紫还有牙痕,他对此兴趣缺缺,蛮横地说:“我不管,都是你的错,谁叫你要我担心,下次不准了。”
又不疼,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姜笑似笑非笑,舌尖在他受伤的手指上舔吮,眼角的红痣越加妖冶。
“真的不痛?”
不痛。
“好痛。”
“撒谎的坏东西,回家要乖乖上药,知道吧?”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