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团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信仰,不可能违背自己的使命,
把肖枭接回来之后,他独自出了门,没有带枪,连刀都没有带,他只想和jacob好好谈谈,对他自己而言,那种一言不发就要干架拼个你死我活的流程,着实有点厌倦了。
下午路浔一个人离开的时候,白深担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带人守在外面,但路浔拒绝了,只说他想和jacob好好谈谈。
大概十点钟左右,白深到深海内部的餐厅,点了两杯冰柠檬汁等他。路浔爱吃冰冷的东西,可能在国外长大的孩子不太喝得惯中国人爱喝的包治百病的热水。
他在餐厅一直坐到了半夜十二点,还是没能等到路浔回来。只好一个人喝完了两杯冰块都已经化掉的柠檬水,回到公寓楼看肖枭的情况。
清晨五点,夏季的莫斯科差不多已经天亮。白深趴在书桌上,抬起头看了看窗外。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钟,立即跑到隔壁路浔的房间,里面还是乱糟糟的模样,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白深给路浔打了电话,依旧关机。他只好打开了音乐放在桌上,随手点进一个歌单,伴着音乐流淌,把路浔的房间一点点拾干净。
也不知道究竟在什么样的心情下,一个如此安静的人会暴躁到砸东西。他叹了口气,拉开窗帘。
外面的光倾泻进整个屋子,手机的音乐刚好切换到新的一首歌,前奏是舒缓的吉他声。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去仔细聆听。
那是个很熟悉的旋律,直到第一句演唱出来,他迅速跑过去拿起手机,
听不懂,是一首外文歌,他连是什么语言都不知道。
可拿起手机点开歌词的那一刻,过往的情景像幻灯片放映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如果月亮明天不再发光
只要看到你笑
一切仍会如旧
那个在西班牙的下午,那个安静祥和的小镇,那个走在他身旁轻轻笑的男生。
白深放下手机,走到了窗前。
两个人的房间是紧挨着的,但在窗外看到的风景却非常不同。
路浔房间的窗口前,视野被一棵树的枝桠挡住,窗外的景色几乎都被遮掩。他似乎一直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封闭的、有安全感的。
音乐骤然停下,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个白深完全没有印象的陌生号码,他忐忑地接起来。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云先生,”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是英文,“你该不该对我拿到了你的电话号码表示祝贺?”
白深紧张地捏紧了手机:“驯鹿呢,他在你那里?”
“当然,”jacob说,“你知道,我需要做一笔交易,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你让他接电话。”白深说。
“恐怕,此刻他真的无暇和你聊天,先生,”jacob笑道,“过来,我让你见他,要是被我发现你不是一个人,我就不能保证你能不能见得到了。”
通话挂断,手机里传来忙音。
白深很快接到一条定位短信,在莫斯科的郊外。
要是玩策略,白深认为那个英国佬显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一个人开车到了指定的地点,走到门口,一个中国女人站在门前,模样嚣张地抽着一根烟看着他。
“你是云?”女人问。
“对。”白深回答。
这女人就是秦队长,显然,她已经等他很久了。
“跟我来。”她不耐烦地吐出一个烟圈,转身朝里面走。
白深跟在她身后,走进一个阴暗的房间。
前几次他们和这个团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