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的地方,都是那些人临时跟人会面的地方,他们够聪明,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可白深跟着走进来时,一直在打量这里的格局。
能够判断出这里人很多,比他曾遇见这个团伙的任何一次都要多,整个居住地的占地面积也不算小,所有物品的摆放都充满了生活气息,几乎就能够断定这是这个团伙的大本营。
而敢把自己的老窝暴露出来,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放两人走了。
白深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秦队长带他走进的屋子非常宽敞,因为没搁置多少家具而显得空空荡荡,但依然有明显的俄罗斯风情。简约的浅米黄色,装饰华丽又细致,几乎全是木材堆砌的房间内,静得令人胆怯。
路浔就坐在屋里,看起来状态还不错,没有受伤。他看见白深就立刻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jacob:“谁让你把他找来的?”
秦队长关上了门,冷眼站在一旁。
白深走到路浔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个人在一起,总还能有个照应,一个人单枪匹马地闯,难会受重伤。
“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面,”坐在皮质沙发上的金发男人向他看过来,“你们两个都很会解密,而我只需要一个,另一个,就得死。”
这一字一句地话语钻进白深的耳朵,令他心悸。
“跟你们两个人,我的团队都花了太长时间,可惜的是,你们错失许多次机会,这是最后一个机会,我想你们应该好好商量一下,说服我,让我宽宏大量做出一个选择。”
jacob看着他们的神情似笑非笑,脸上布满了一层阴森可怖。
“你做了太多错事,是时候回头了。”白深说。
“回头?你们中国人,就是爱信什么佛教,总是强调慈悲为怀,”jacob的眼神有几分狠戾,“可是究竟谁是对谁是错呢?你知道吗?”
白深轻轻叹了口气,他有点想打人,同时还有点饿。
“你们两个人之间,只能留一个。我可不能保证你们一起在我的团队里不会整什么幺蛾子。”jacob说道。
“这个馊主意是谁想出来的,你啊?”白深觉得好笑,“你的逻辑就跟街边撒泼的狗一样不讲道理。”
坐在白深身旁的路浔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
“跟我好好说话,云先生。”jacob眯着眼睛看他。
“说真的,我很不喜欢你这里,所以想和我的朋友一起走了,”白深表面镇定,其实心里紧张得不行,“离开之前,我有几件事情要告诉你。”
“第一件,你们团伙在西非的人已经全部被捉拿归案,就是我进来这里前十分钟的消息,要不是你坐在这里等着和我叙旧,我想你也会知道的。”白深说道。
他说这话时,故意露出了他曾经对着镜子练习过很久的高深莫测的表情,不知道发挥得怎么样,但看到面前jacob明显难看许多的脸色,估计是奏效了。
“第二件,”白深说着,悄悄握住了路浔的手,“你们在澳大利亚安排的人正在四处逃窜,至于发生了什么,我想你应该去问问你的自己人,我有点担心他们能逃到哪里去,究竟能不能过海关。”
路浔听到这句话,立即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里有复杂不明的情绪。
jacob此刻怒火中烧,对秦队长大声吼道:“去查!”
“是。”秦队长低声应道,随即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