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枭问:“他离开前一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白深点了点头。
“哑巴啦?”肖枭半天没等到回答,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手机。
“哦哦,对。”白深说。
“那别担心,他只是想自己待会儿,不用找。”肖枭说得心平气和,白深听了还真就安心多了。
他去超市买了两个大舌头冰糕,上次看见路浔家冰箱里有这个,他就特别想吃来着,那会儿还没那么熟,也不好意思抢来吃了。
现在也不算很熟,但是相处时间多了些,总觉得关系有了莫名的变化。
尤其是那个……吻,虽然白深很不想承认,但的的确确真实地发生了。他估计路浔把他当做了上回在超市遇到的那个拽里拽气的前男友。
按照那个拽哥说的,路浔应该喜欢的不是他这种类型。
这种事情,越想越想不通,白深趁现在懂了赶紧刹住车不往下想。
吃完两个原谅色的冰糕,白深觉得身上又冷又热,外面的风夹杂着雨点飘进屋子,一阵凉意,吹得他一哆嗦。
瞬间有点晕。
他连用脚趾头想想的功夫都不需要,能够肯定,自己应该发烧了,气温骤变就常常这样。
但他还是更愿意归罪到两个长舌头冰糕上头,或者追溯到始作俑者路浔身上。
到了晚上,门铃突然想起来,把吃了晚饭瘫在沙发上不想洗碗的白深吓得一抖。
开了门,一个小孩就窜了进来纵身一跃挂到了他身上:“爸爸!”
小男孩的声音还很细,一吼起来,白深觉得自己耳朵都聋了半边。
“哎!”他看向站在门口的年轻女人,分外惊喜,“楚楚,快进门,你们怎么来了?”
“我一个高中同学,要结婚了,我回来参加她婚礼,明天你帮我带孩子,”叫做楚楚的女人换了鞋走进客厅,看见了桌上的碗,“才吃了饭?”
“嗯,”白深顿时觉得有点丢人,端起碗就往厨房里跑,“我赶紧去洗。”
“白深,我来,”楚楚拿了沙发扶手上的围裙就往自己身上套,“你和瑞瑞玩一会儿吧,他可想你了。”
白深没推辞,他和楚楚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没那么生疏客套,更何况,他现在是真的不想洗碗。
“好像确实是有大半年没见了。”白深抱着瑞瑞坐到沙发上,小白金欢脱地跑过来跳到他身边。
晚上楚楚带着瑞瑞睡在他的房间,白深睡沙发。小白金屁颠屁颠跑过来在他脑袋旁边乖乖趴下。
“无事献殷勤,”白深叹了口气,连说话的嗓音都哑得厉害,“你又不能给我倒杯水。”
小白金很是配合地汪汪叫了两声。
楚楚第二天一大早就帮着同学准备婚宴去了,白深烧得越来越厉害,一直赖着没起床。最后瑞瑞自己乖乖穿好衣服走到客厅,还爬上椅子从盒子里给嗷嗷待哺的小白金抓了一把狗粮。
“爸爸。”瑞瑞坐在地上力地掰着自己的奶粉罐,叫了一声。
“……”白深听见了,但迟钝的脑子一直没做出反应,整个人还一动不动地躺着。
“爸爸,门铃响了。”瑞瑞走到他跟前,小手抓着他的衣服推了两下。
白深终于反应过来,撩起了额前凌乱的碎发,努力坐起来一些。他才发现自己穿的不是睡衣,昨天晚上洗澡前迷迷糊糊从衣柜里扯了件白t恤,仔细一看,还是路浔写了字的那件。黑色记号笔印迹还清楚地留在左下衣摆。
瑞瑞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静静等待了5秒,发现白深根本没动多少,小大人似的盯着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只得自己踮着脚去开门。
路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