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在自己头上。不瞒你说,所有人都在等这声枪响。”
其实他说这话时,背上都发了冷汗。
jacob打量了他一阵,想了想,放下了枪。
“我的驯鹿先生,你很聪明,比你们组里的任何其他人都要聪明,”jacob说,“我们想要什么,你很清楚。”
“这……哎,”路浔装作为难的样子,“看你们表现了。”
“我们要求深海绝对不参与谈判。”话里有怯懦,甚至恳求。
……深海?
路浔一头雾水,那个深海地下组织和他们“枯叶蝶”机关合作,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人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么一茬。
他还记得当年他被任命为搜查深海的组长,结果行动还没开始,两边就开始了一个项目的合作,搜查行动也就不了了之。项目完成后,两边就解除了合作关系,四年来并没有太多接触。
那个英国男人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什么内部消息。
“知道了。”路浔说着,转身就要走,他怕再不跑路,就真的唬不住走不掉了。
“我听说中国人讲究东道宾主之谊,”jacob点了根烟,“既然走到了这里,不妨进来喝杯茶。”
路浔的手心出了汗,刀柄差点滑下去。
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人开始围拢来,路浔左右看了看,脑子一片空白。
先骂了句阎王老子。
然后想到逃。
好在他来时仔细注意了周边的布局,要想回到酒店,不至于迷路。只要有机会,就能回去。
这里的小独楼为了隐蔽,只有几个窗口有明明灭灭的灰暗灯光。周围仅仅靠着月亮姐姐微弱的光芒,基本跟摸瞎没区别。
他们越靠越近,手里的刀反射着白光,像要把谁吞下去似的。
三米。
两米。
一米。
就是现在。
路浔飞速拿出了匕首,先出其不意绊倒了离得最近的大汉,再攻其不备打掉那人手里的刀。那人朝自己人扑了过去,几个人瞬间乱作一团。
他们高矮胖瘦和穿着都差不多,除了那顶鸭舌帽,在这样昏暗又紧张的环境里要分清谁是谁,还真是件难事。
锋利的刀刃从路浔的后肩划过去,他吃痛地皱眉,接着就感到一阵发热。
他们想绑架他,当然不敢真的下狠手置他于死地。否则,要他一个单挑几个几十个,还不如进去喝杯茶。
最终他还是奋力拨开那几个人跑了出去。
他们不会追上来,因为对jacob团伙而言,绑架他并不是上上策,最好的办法是他能够去说服深海,不参与谈判。
路浔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看起来就像街头喝多了要干些荒yín事的混混。
他不知道白深看见了会怎么想,一个心理医生,究竟能不能认同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危险翻译。
幸好已经是晚上,周围人减少了,一路上没碰见几个。
到了门口,该死的,还没有带钥匙。路浔敲了敲门,没人应。
可能睡着了吧。
他停下脚步定定地站在门口,这才觉得身上有些地方出奇的疼,尤其是后背。
他艰难地抬起手,正准备敲门,门被打开了,白深应该是洗了澡,正擦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