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还有些莫名尴尬,容溪找了个话题,“雨停了吗?”
“已经停了,不用担心,回去不会再淋湿了。”文衡轻声说,想让容溪放心。
现在容溪单独和文衡处在同一间屋子里,医务室几乎不会有什么人,加上外面刚下过一场雨,医务室里格外安静。
和文衡认识这么久,容溪从来没有过哪一刻会觉得尴尬,但是这会儿,容溪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周遭安静的空气忽然令人不知所措,容溪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一切,今天文衡救了他,他应该和文衡解释的,可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无从解释。
憋了半天,容溪还是先对文衡道了谢,“今天谢谢你……”
“跟我就别见外了,你这还病着,别想那么多。”文衡看出来容溪的不自然,他也从来没有打算追究容溪和计信飞之间的事情,即使刚才偷听到了一些,但是就跟刚才一样,他不会追问事情的经过,而是万分信任地,站在容溪的面前。
“他来找我……他来找我……”容溪一句他来找我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也没有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文衡伸出食指放在容溪的嘴唇边上,做出禁声的手势,“不用说,不用解释。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事情,我现在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无条件信任你、也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释。”
“你不想知道吗?你不好奇?”容溪一错不错地看着文衡,想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文衡温和地笑了,“我当然想知道,我无比的好奇。但是我不希望勉强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任何事情,我不希望你不高兴。”
文衡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双温暖的手,把容溪从不安的境地中拉了出来。文衡表示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也不面前他说任何的事情。
这样的温暖,是容溪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所有人都逼问他的时候,他没有认输过;大家都不相信他的时候,他也无所谓;文衡却这么轻轻的一句话揭过去,还给他留了足够温暖的余地,容溪的心一下子沉重起来。
他不会说多么煽情的话,容溪只重复着一句,“谢谢你。”
“想什么呢?我是你队长,照顾你不应该呀?”文衡故意把语气放得轻松,不希望容溪太在意这样的事情,转移了话题,“已经五分钟了,看看多少度了吧。”
文衡说着就把手伸过去,容溪自然乖乖把温度计拿出来地给文衡,文衡瞅了一眼,“已经退烧了,你觉得累不累,现在有没有力气?”
“不累,可以回寝室的。”容溪不矫情,也想赶着回寝室,毕竟文衡陪着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寝室洗个澡才是。
吃了药之后容溪总算有了些力气,但整个人看着还是虚弱,但容溪不想让文衡看出什么,自己撑着想要站起来。
可文衡却赶在容溪起来的第一时间上来扶着容溪,被文衡扶着,容溪小声道,“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刚退烧,靠着我会舒服些。”
于是容溪被文衡挽着出了医务室,外面虽然天色暗下去,但开了路灯,容溪就这样被文衡挽着,缓缓往寝室走去。
第22章噩梦
文衡打开寝室的门,先进了门把灯打开,对容溪道,“我先去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