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节日,在暮春与初夏相接之时,在立夏前十日。这一日百花已凋,万物生长,新的生命在孕育,天地一片生机勃勃。在阆古教中,这一日也是当初的天地圣母受孕之日。故而叫做万物节。
阆的万物节可谓花样百出,光朱砂同慕苏点着手指数的便有十几样,慕苏倒是不敢参与摔跤赛马这类活动,倒是对花灯火舞很感兴趣。去年万物节时因感风寒,无奈错过,今年却不能再错过了,说是想去看看花灯。朱砂却说那儿除了些花灯,便只有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弱病残群魔乱舞,看了倒胃口。
慕苏看她一眼,叹了口气道:“朱砂,以后谁能治得了你。”
朱砂翘起长腿,将一颗花生丢进嘴里,笑的恣意:“谁能治得了我,我便随了他去,一辈子缠着他!”
万物节前一日,贺楼乘夜回了天月城并且正常听政。慕苏知道了后也只是点了点头,他对于这个人去做了什么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到一定要去打听的程度。
谁料到第二日一早,首先来找慕苏的是贺楼乘越。这段时间,这小王爷跟慕苏关系更是好的不得了。贺楼乘夜对他要求太严苛,他更喜欢往慕苏身边缩。
“颜鸾!我们去看赛马吧!可好看了!我也要参加,去年哥哥说了不参加,结果最后关头抢了我的头,今年我可不会让他!”贺楼乘越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长发扎成马尾,系着的还是那条发白的蓝色头带。
慕苏身后跟着白茗和朱砂,看着他道:“你不如跟朱砂一同去吧?我跟白茗想去看看花灯。”
贺楼乘越眉头一耷拉道:“我还想让你看看我骑马。”
慕苏揉揉他头发道:“我早就看过殿下骑马了,只是殿下自己不知道而已。”
朱砂叉着腰站在慕苏身边看着小王爷道:“殿下!今日我定要赢你。”
贺楼乘越眼睛透亮,看着同样眼睛透亮的朱砂,眨巴了一下,道:“哥哥说,不欺负女人。”
“噗嗤。”
一边的白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谈了个头,看着一脸单纯的贺楼乘越道:“殿下,那您可得小心。这可不是个女人。”
“白茗!你又皮子紧了不成?!”朱砂气的满脸通红,怒道。
“不是女人?”贺楼乘越一愣,看着朱砂,“但是她这是……”说着便伸手,一下子按在朱砂虽不饱满但也有致的胸脯上。
“……软……软的……”
说到最后,贺楼乘越也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呆滞地看着满脸羞愤几乎如同火山爆发的朱砂,一下子红了脸,连忙撤回手来,连招呼也没打,一溜烟便没了影子。
慕苏无奈地看着朱砂几乎要杀人一般地拿出了鞭子几乎要把门槛踩断,白茗早已滚在地上笑成一团,笑了半天还抬头起来抹眼泪,有气没气地道:“少爷,你看小王爷,真是不像阆人,阆民风开放,他居然逃跑啦!”
慕苏伸脚踢他道:“你赶紧跟朱砂赔不是吧。殿下走了就该你挨打了。”
“呃……”
另一边,宛如恶鬼修罗一般的朱砂,头发都因为怒气根根树立,手里捏着鞭子,看着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止住笑声的白茗,笑地让人后背发冷。
慕苏慢慢走出院子,对身后的号叫置若罔闻。
到了地儿,慕苏才知道朱砂说的确实不错。这花灯就稀稀落落十几盏,大多甚至根本没有灯芯,几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在旁边的摊子上嗑着瓜子,聊着家常,看着慕苏和白茗一前一后地来,还露出了很惊诧的神情。
慕苏仔细看着这一条细绳上系着的几盏或是莲花或是小雀,或是鲤鱼或是玉兔的花灯,虽然工艺并不复杂,也没有多么新奇没关,看上去却是巧非常。他看了许久,随即问那边坐着的妇女们:“这花灯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