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秋撇撇嘴:“好吧,你怎么说都对。”
他看了看刚才拿回来的那坛酒,把它装进了随身的酒囊,又偷瞟了晏衡一眼,心道:这回先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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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秋去布告板处揭了榜,那是官家重金悬赏榜,一揭下来,立即有官差围上来询问,再三确认不是误揭,便带他们去见了秦州刺史。
秦州是个小地界,刺史府也不大,刺史姓严,人倒是如春风般和煦,见了二人,笑脸就没下去过,热心亲自帮他们安排了住处,让二人留在他府上的客房,又张罗下人把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
谢无秋懒得和人打交道,都是晏衡一路和严刺史客气,说了好几遍:“严大人,不必如此心。”
严刺史便一脸严峻地愁苦道:“方先生,你是不知,我可算把你们等来了。这些马帮的人呀,横行霸道,途径我秦州的客旅,必被他们取保护,长久以来,过路的商户皆绕行,本地人也多有搬迁,这样下去,秦州的亏损就是个大洞了!”
“请大人放心,”晏衡最会给别人画大饼了,“在下定尽绵薄之力,为大人分忧。”
谢无秋心想,晏衡这套戏做的到位,话也说的诚恳,也不知道先前说“利用完就跑路”的人是谁。
就在这时,忽有一道端庄的女声从后面响起:“相公。”
晏谢二人回头,见是一位打扮华贵的妇人,看衣着刺绣和穿戴,应该是刺史正妻了,严刺史已经飞快迎了上去:“哎哟夫人,你怎么下地了!你前两天受凉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说起这位刺史夫人,在秦州也算家喻户晓了。她姓裴名鸢,据说原本是河东望族,后来身世凄惨,流落漠北,转嫁了三个夫君,最后才被严刺史纳入门。这位刺史竟是十分宠爱她,不仅让她做了正房不曾纳妾,还一直贴心爱护有佳,传为佳话。
仅仅是这一会儿功夫,三言两语,晏衡也看出来刺史很宠爱裴鸢了,他见刺史在夫人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不由低低一笑,忽的想起了铜雀,铜雀也是把他当个薄瓷做的人似的好生护着。
想到这里,他眼神又是一黯。
晏衡沉浸在难过的情绪里时,没有看见,裴鸢注意到他时,神色是蓦地一下变了,然后又掩饰了回去。
“这两位是?”裴鸢问。
“两位是我的客人,要帮我出谋划策解决马帮问题的!哎,好了好了,夫人别操心了,小杏,快扶夫人去屋里坐,要你熬的汤好没啊?快些快些!”
严刺史顾着夫人去了,总算没在他们二人身边殷勤唠叨。
刺史走以后,谢无秋问晏衡:“这姓严的倒是个痴情种,但他那夫人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啊。”
在谢无秋那里,谁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因此晏衡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进屋去打量居住环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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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严府的下人上来敲门,说是严大人给晏衡和谢无秋准备了可口饭菜。
准备得十分丰盛,色香俱全,等摆上了桌,严刺史居然亲自过来了,问候了晏衡二人,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