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谢无秋最后也没有反抗。
可不料张隽似要把他二人分开看押。
晏衡急道:“谢无秋与我此行目的无关,他不过是被我利用,欺骗而来,一无所知。你既然知道他是探丸借客,又怎好意思如此苛待他。”
“探丸借客,我也是很佩服,很憧憬的。”张隽道,“自然不会‘苛待’了他。”
晏衡怒道:“他好歹是为了广陵受的伤,烦请广陵王莫太无情。”
“为广陵受的伤么?”张隽轻轻一笑,“怕并不是吧?依我看,他,是为你受的伤,晏楼主。”
晏衡忽地哑然。
张隽露出了一个饶有兴味的笑,似乎晏衡对于谢无秋的重视让他意外的获。
“你放心吧,只要你好生配合,我当然保他不死。”
晏衡死死盯着张隽,眼中尽是警告的意味。
张隽再次眼色催促将士,两人被扣押着带去了关押战犯的水牢。
***
这一仗打得胶着难下,水牢中每日有人送饭,晏衡和谢无秋不在一处,晏衡试探过几次谢无秋的状况,那送饭的士兵嘴巴很严,大概是被交代过什么,非常谨慎地防着晏衡,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刻也不敢多留,每次都是匆匆来去。
直到有一次晏衡听见狱卒小声闲聊,说:“谢无秋又不是恶人,主公为什么要关他?”
“你忘了吗,他被关进来第一晚可真是吓人……还说没有练邪功,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
“还说呢,论剑会上帮他洗冤的不是十二楼吗?你瞧那个晏衡那么聪明,依我看一切都是阴谋罢了。”
第三个人插嘴道:“我觉得探丸借客肯定是被晏衡骗得团团转,搞不好给他下了什么蛊毒呢!”
“而且……四年前的事,我听说中原各大门派都在通缉原苍崖掌门了,证据如果不是确凿,晏衡怎么骗得过天下人的眼?”
“这……说不好那晏衡会妖术啊!……你看他那双眼睛,盯着我时我真的得慌,总觉得他会吸人魂魄!”
“瞎说!他会妖术,现在怎么还被关在那里面!”
几个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渐渐走远了。晏衡从头到尾闭目养神,沉思不语。
他心中默默计算着日子,只是水牢阴暗,他被关的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看不见外面的日头,到得后来,晏衡也开始有些混乱了。
大约小半个月后,有一日水牢外面忽然传来欢呼庆贺的声音,一群狱卒们高呼着广陵王的名号,晏衡猜,这一仗,终于有结果了。
再过了三日,张隽终于出现在水牢。
他见晏衡依旧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