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怎么在外面站着?回头受风着凉了,快进屋去!”铜雀心急火燎跑过去把他唤回了神。
晏衡看到来人,微微一叹:“都说了别把我当个瓷人儿,吹吹风没什么的。”他无奈地挣扎了一句,还是被铜雀勒索着推回了屋里。
铜雀把晏衡按在椅子上,给他斟了热茶,流觞已在一边迫不急待追问:“少主,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阵法会中断?以前从来没出过事啊!”
晏衡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慢慢喝了口茶。铜雀和流觞都面带焦急的望着他,可他像毫无所觉,怔然望着地面,过了许久,才缓缓闭了双目,换了口气。待他重新睁开眼时,那眼瞳中终于又是一片清明了。
晏衡看了看座下的两人,从袖中取出一本书来摊放在桌上。
正是那半部《金缕曲》。
“我怀疑,这书是假的。”
铜雀眼神一凛,流觞立即窜了起来:“我就说!自从少主你练过它就开始出事,一定是书的问题!”
“可是,”铜雀沉思道,“少主你说过,这书和晏家的残本有许多重合的部分,若说是假的,那些又如何解释?怎么偏偏残缺的部分是假的?”
流觞听了一愣,定定看着晏衡,然而晏衡没有说话,似在给他们时间思考。
流觞左看看铜雀,又看看晏衡,又低头看看那书,仔细一忖,忽然道:“少主是说……这、这假书,乃是人为?是刻意针对你造的假?!”
铜雀沉声道:“必是如此。而且,那人一定是咱们身边的人,是知道晏家残本的人。”
流觞吓住了:“知道那个的人,不就是咱们几个么?怎么可能啊?”他怯怯地看向晏衡,仿佛在恳求晏衡说句话解释一下。
晏衡平静地回视他,依旧一个字也没有说。
“流觞,你忘了,除了咱们几个,还有一个人呢。”铜雀咬牙道,“谢、无、秋!”
“他?”流觞怔然,“可是,他哪知道……”
“他有那么多接近少主的机会,还有什么不能知道!”铜雀恨恨道,“我早知道他不单纯,原来是为了这个来的!呵,少主,你一句话,我现在就把他抓过来。”
铜雀“唰”地拔了剑,流觞已经先一步把她按住:“铜雀你冷静,少主还没说话,你别冤枉别人,况且你、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说什么?!”
“呸!你是你是,我是说,啊,我……”
“好了。”晏衡将茶杯搁在了岸上,清脆地一声,屋子里便安静了。
“铜雀,你说他‘原来为了这个’,为了哪个?”晏衡道。
“自是金缕曲!”
“那他取书远走就是,造个假书害我,现在还留在我身边,又是为何?”
“他……未必是为了自己,定是苍崖山派来的奸细,不止要夺书,还要取少主性命!”
流觞呆呆道:“可、可他是谢无秋啊,他怎么可能是苍崖山的奸细?苍崖山要杀他还来不及的。”
铜雀怒瞪流觞,流觞再次低下了头闭上嘴,铜雀狠狠捏了捏剑柄,道:“那便是,他为了借十二楼之手找到完整的《金缕曲》,因此还潜伏在少主身边假意效忠。”
“既然如此,他那么着急害我做什么?”晏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