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中还有一张镜面的面具,以及一把装在小盒子里的钥匙,其上挂了个吊卡写到:forcheng.
戎冶便了然了,这东西实际是要给成则衷的。
他取出面具和钥匙先搁在手边,又将花交给了劳拉安置,便拆了信封一展信他又是微讶,这个年代还有人手写信件,新鲜。
写信之人似乎与他很熟稔似的,以“leo”这个称呼开了头:“亲爱的leo,你正在读这封信,我很高兴。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因为成的缘故,我对你已像是对老友那般熟悉了。
很抱歉,你们新婚之时我未能及时送上祝福,而万分遗憾地,现在我与成的友谊似乎已经行至尽头。
leo,无论你有多少猜疑、信与不信,我是极其珍惜爱重成这位我曾经的知交好友的,所以即然要分别,我的赠别礼物必须意义非凡,如此才能与我们的友谊之重相称。
leo,请替我将盒中的两件物品交给成吧,虽然大楼的拥有者仍是我,但那间公寓是仅属于他的了。也请你转告他,就算他对r市这间公寓再无多留恋,我还是建议他抽空来一趟,稍加拾整理,再弃置不迟即便其余的他不想理会,那副壁画也该定期修补,我想他一定不忍见自己母亲的画像残败、破碎,毕竟是这样美的一幅画啊。
附注:这些奇美拉玫瑰是我亲手挑选采摘的,希望你们喜欢。”
落款写着维罗妮卡r。
戎冶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维罗妮卡?这是阿衷的什么朋友?信中提到的r市的那公寓……是我当年曾去过却被拒之门外的那一处吗?整理、清扫,还有该修补了的墙上阿衷母亲的画像?这倒都是些小事。
他将那把钥匙拿到手里翻看了一下,某种隐秘的、想要填补当年遗憾的念头滋生出来,再考虑到成则衷本人正忙于工作肯定无暇分神、而自己这段时间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他决定为成则衷代劳了,到时可以作为一份惊喜。
……
当被得知是要前往第8层、并且持有钥匙而非访客的时候,大堂经理客气地请戎冶进了电梯并亲自陪他上楼,在戎冶跨出电梯而门未合上前,这名气质沉稳的黑人叫住了他:“我们无条件满足您的任何需要,先生,所以,如有需我们做的事,请尽管提出来。”
戎冶感到一丝古怪,略有迟疑地皱着眉点了点头:“知道了。”
“再见,先生。”
到了门前戎冶回味着刚才大堂经理的言语和神情,仍有些解。他用钥匙打开了锁,推门跨进去,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
又是个信封。
戎冶把它捡起了,里面有一张质地上乘的纸,只写着一句:恭喜,phantom,他永远也不可能离开你了。
戎冶心中无端一跳,他抬起头,却瞬间狠狠愣在原地
一眼望去,公寓空空荡荡、干干净净,地面上根本没有一件家具,连房间的门也被卸掉,但所有墙面……所有的墙面上都被张贴满了,有文字,也有照片,排布得紧密如放大镜下布料的细节。
站在这里看到的文字太过细小,但图片能传达的信息直观得多,每多扫视过一张,戎冶的惊疑就更被放大一分。
他心底不受控制地升腾起抗拒,但又像被无形的力量从背后推着,不由自主走近了、瞪大了眼去细看那些内容一份一份,原来都是报告,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有条不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