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则衷似乎变得对做爱越来越冷淡。
刚回来那会儿,成则衷的“胃口”好得也差不了他多少,等到他们俩真的在一起了,戎冶是恨不得夜夜专夜,现在本来见面就少了,成则衷还逐渐连一周两次都嫌多,弄得在性事中做惯饕餮的戎冶只能用大强度运动发泄过剩的力。
按戎冶自个儿推断不过两个原因,要么是成则衷心中依旧万分抗拒被人压在身下索取,要么是自己的活儿如成则衷所言,真的太差。
其实戎冶曾经脱光了站到成则衷面前硬着头皮隐晦地暗示过,偶尔转换一下角色他应该……大概……还是可以接受的。
结果当时成则衷掀起眼皮盯了几秒他那一脸就义般的凛然,又意兴阑珊地扫了他的身体一眼,似乎是嫌他粗壮,快速皱了皱眉:“算了吧。”
戎冶虽然松一口气但也着实被成则衷那个难以下咽的直白眼神给打击到了,当即将其扑倒悲愤不已地埋头苦干了一晚,那劲儿跟恨不得在成则衷身上尽人亡似的,首度光凭后方刺激就让成则衷达到了高潮,从而证明了自己的技术水平。
可惜因为做过了火弄得成则衷第二天早上根本下不来床还留下满身痕迹,连触两个雷池;更糟糕的是,戎冶那晚全程是无套nèi_shè,事后清理太深处的没照顾到,害得成则衷低烧,之后成则衷对他至少黑了半个月的脸。
戎冶有苦难言,但技术因素被排除,他也明白了成则衷确实是对于居下始终抵触,他更不能肆意妄为地求欢了,谁知道是不是每做一次成则衷就多一分负面情绪。
戎冶还清楚记得那一次,自认为成则衷已经能够容许并且承受他对他做一些耻度更大的事比如,在宽阔的书桌上来一发结果成则衷立刻色变、浑身俱是煞气,克制着因动怒而微微发抖的身体眼神冷飕飕地睨着他,吓得他赶紧抬起身体把成则衷的扣子挨个扣好连声认错。
接着还有新来的帮佣以为是主人家在叫人匆匆赶来推门而入,更提醒了如果他们真的在此时此地做了绝对有被别人撞破的可能这一事实,更使得成则衷的情绪火上浇油。
无辜的帮佣后来当然被二话不说地辞退了。
戎冶本以为是书房在成则衷心中较为庄重所以无法接受,后来才终于逐渐摸索明白了,在任何可能被第三个人看到、或是任何不适当的场所,那件事,他是想都不要想。
可即便是在“适当”的场所里,任何令成则衷觉得有狎侮意味的姿势和行为,同样是禁忌中的禁忌
比如某次戎冶在浴室就压不住欲火,做得兴起了一时忘形还要把眼角飞红的成则衷往镜子前面带,扶着他的下颌叫他看着两人交合的镜像。
同时戎冶低喘着贴着成则衷的耳朵一边律动一边说:“你这幅模样真是性感得能要人命……看到你自己的眼睛有多诚实没有,阿衷?越操越勾人……它们现在就在镜子里一遍遍对我说‘别停’……我迟早死在你身上……”结果没起到催情作用,反而刺激得成则衷当场翻脸差点没动手把他给阉了,离浴室血案只一步之遥。
所以狼狈场过后戎冶难会觉得不公平,说句难听的,照他这么多年被那么些个任他为所欲为的情人养出来的口味如果不是爱惨了成则衷,怎么受得了这么束手束脚这么无趣的性生活!
陆时青算是生性清高脸皮薄的了,戎冶多少也有所敛,但要是在性事中偶尔有些下流言语、在镜子前上他、甚至在高层的单向落地窗前要他,他一开始再怎么推拒最后都莫有不从,只是会闭紧了眼睛全身羞得通红……
可见成则衷的气性和高傲,何止两倍于陆时青。
不过戎冶并不敢对成则衷讲这些,以开玩笑的语气也不敢,他直觉会得到什么冷言冷语的回复,而且肯定戳心窝子。